三年前,清軍圍困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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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有洪承疇和王泰率九邊精銳來救,今天,又有誰可以憑借?
王泰擁兵自重,窮兵黷武,和朝廷離心離德,洪承疇兵敗作鳥獸散,投了清軍,九邊精銳元氣大傷,誰還能顧得上錦州?
唯一可以依靠的那個外甥,寧遠總兵吳三桂,卻被朝廷一封聖旨,宣去了北京城勤王。能救自己的,隻能是自己了。
上一次錦州之戰,清軍圍點打援,錦州城隻是個誘餌。這一次清軍大軍蜂擁攻城,火器犀利,部下死傷無數,錦州城陷落,隻在旦夕之間。
即便是王泰軍驍勇善戰,即便是王泰軍馬不停蹄前來救援,也來不及了。
城中還有5000多官兵,戰死殉國,祖氏一族難道真要絕戶嗎?
千秋功過,自有後人去評說。自古艱難唯一死,人一死,可就什麼念想都沒有了。
他已經67歲,人生七十古來稀,他也差不多了吧,還拚命,豈不是太可笑了些?
“求救的使者派了嗎?”
祖大壽頭也不回,向身後的祖大樂問道。
“大哥,已經發出七道求救的公文了,至今沒有回信!”
祖大壽點了點頭,看來得到的軍情是真的。
“那我也是仁至義盡,對得起大明天子了。”
祖大壽幽幽一聲,長歎了口氣。
這一次,清軍破關入塞,兵分兩路,圍攻京師,調虎離山,是非取錦州城不可了。
“大哥,你剛說的,是什麼事情?”
祖大壽的呢喃之言,讓祖大樂不由得心頭一驚。
“兄弟,你說,清軍能得了大明天下嗎?”
兄弟二人憑高而望,祖大壽沒有回答祖大樂的問題,突然岔開了話題。
“清軍驍勇善戰,上下一心,大明精銳盡失,君臣離心離德。清軍也許能問鼎中原,事在人為嘛。”
祖大樂的話中規中矩,祖大壽卻搖了搖頭。
“要是澤潤在就好了。”
祖澤潤是祖大壽侄子,年紀輕輕就是明錦州副將,崇禎四年(1631)隨祖大壽降後金(清)崇禎十五年(1642),已經是漢軍旗正黃旗的固山額真,驍勇善戰,足智多謀,祖大壽很是欣賞。
“兄弟愚鈍,讓大哥見笑了。”
祖大樂臉上一紅。
“兄弟,你覺得五省總理王泰,這個人怎麼樣?”
祖大壽幽幽問了出來。
“王泰?”
祖大樂一愣,瞬間明白了祖大壽的意思。
“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清軍想要入關,得先看看王泰的動向?”
祖大樂眉頭一皺,思索著說了出來。
“王泰此人,天縱奇才,練兵、用兵天下聞名,又生財有道,隻是此人囂張跋扈,不聽朝廷號令,有些窮兵黷武。兄弟我也也是好奇,王泰和朝廷,到底要怎樣相處。”
“如何相處,最好是兵戈相向,清軍才有機會。”
祖大壽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祖大樂吃了一驚。
今天的祖大壽,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清軍和王泰之間,必有一戰。你說說,誰會是最終的勝者?”
祖大壽目光炯炯,盯住了自己的兄弟。
“如無意外,王泰會勝。無論是鬆錦之戰,還是天津衛一戰,清軍在王泰部麵前,都沒有取勝。”
祖大樂對河南衛軍的戰力,倒是有足夠的信心。
祖大壽的目光,黯淡了下來。
“大哥,奴軍又開始攻城了!”
蒼涼的號角聲不斷響起,清軍大陣中,無數清軍抬著雲梯,又向錦州城蜂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