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的話讓陳洪範一笑,馬上提醒起他來。
“左兄,河南可是王泰的地盤,你想要下手,可得算準了!不過,這些東西要是能運往關外,或是海外,一定賺個盤滿缽滿!”
陳洪範的提醒,讓左良玉輕輕點了點頭。
那一日在襄陽城外相遇,王泰的數千鐵騎龍精虎猛,讓他不由得栗然心驚。
“左兄,你這武昌城的女子,似乎比不上秦淮河的風情萬種啊?”
陳洪範看左良玉臉色沉了下來,趕緊轉移了話題。
“陳兄,你有所不知,今晚來的女子,都是黃花大閨女,雖不似秦淮河的風流,卻是獨有情趣。等一會床榻之上,你就明白了!”
二人相對一眼,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突然,外麵傳來“啊”的一聲,跟著傳來一陣嗬斥聲傳來,似乎起了什麼變故。
左良玉勃然大怒,酒杯重重一頓,大聲嗬斥了起來。
“發生了何事,不知道老子有貴客嗎?”
陳洪範趕緊勸阻,不至於因為一點小事,而讓左良玉壞了興致。
“將軍,小二打翻了菜,小人正在催促,馬上就好!”
衛士的話,讓左良玉搖了搖頭,重新端起了酒杯。
“陳兄,喝酒,喝酒!”
陳洪範和左良玉喝酒的瞬間,地上收拾酒菜殘渣的小二猛然暴起,趁著衛士沒有注意,連捅幾下。
衛士雙目呆滯,說不出話來。
衛士屍身被扶住放下,小二從懷中摸出震天雷,快速點燃,數了四下,扔了進去。
他來不及查看結果,緊跟著點燃第二顆、第三顆震天雷,又甩了進去,然後拔出了腰間的手銃。
硝煙彌漫中,小二一個打滾,滾入了屋中。
一個個冒煙的鐵疙瘩扔了進來,左良玉額頭的冷汗,馬上冒了出來。
“震天雷!”
左良玉下意識地想拉過身旁的歌女,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上陳洪範的安危,隻想自己逃過一劫。
“通通”的爆炸聲響起,屋裏濃煙滾滾,慘叫聲不斷,桌椅被炸的支離破碎,滿地的狼藉。
“不……要……殺我!”
對方震天雷爆炸的時間掌握的恰到好處,雖然有歌女護住了上半身,但左良玉的腿部被炸的血肉模糊。他躺在一堆殘肢斷體的血泊之中,看著上前的小二,滿臉都是恐懼。
至於陳洪範,已經變成了一堆肉泥。
“啪”的一聲,小二毫不猶豫,手銃打在左良玉的脖頸處,鮮血迸濺。小二還不罷休,上前在左良玉的咽喉處補了兩刀,這才罷手。
倚翠樓大門四開,數十衛士衝了進來,卻遭到幾個黑衣人從酒樓後門進來,迎麵就是一通震天雷。
爆炸聲此起彼伏,眾衛士被炸的鬼哭狼嚎。黑衣人彙合到一起,幾顆震天雷綁在一起,炸塌了酒樓。
半個時辰之後,官差才把倚翠樓整理了出來,湖廣總兵左良玉,還有前山東左都督陳洪範血肉模糊的屍體,也被抬了出來。百姓把酒樓圍的水泄不通,議論紛紛,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衙門一番明察暗訪,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根據幸存衛士的描述,對方訓練有素,似乎是軍旅之人。
官府的注意力,一時放到了土匪和流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