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而過,其中一騎一馬當先,縱馬從地上中箭漢子的身上踩過,漢子身上發出“哢嚓”的骨頭斷裂之聲,也不知道騎士是不是故意放馬踐踏。
又是兩支羽箭一前一後馳飛而至,漢子躲開了一支,卻被另外一支羽箭射在腿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當先的騎士很快追上了受傷的漢子,手中的長刀揮起砍下,陽光下寒光閃閃,利刃正中受傷的漢子後頸。
鮮血淋漓,漢子慘叫一聲,摔倒在雜物堆中,脖子上的鮮血泉水一般流了出來。
一名軍士長槍一挑,把地上的包袱挑在了槍尖上,收回長槍,把包袱拿在了手中。另外幾個騎士則是馬匹團團圍住了倒地的漢子,似乎在觀察他的生死。
王泰看的清楚,兩個搶劫的漢子,一個躺在街中,後背兩箭,再加上馬匹踩過,怕是死的不能再死。
另外一個受傷的漢子趴在地上,衣衫襤褸的他在巷口的垃圾堆裏掙紮蠕動向前,背上脖子上的鮮血不斷流出,漆黑的手指青筋暴起,讓人心酸。幾個騎士在馬上看著他,眼神裏的冰冷讓人心寒。
王泰不由自主向前走去。原來對搶劫的義憤填膺,已經變成了對搶劫者生命的擔憂。
隻是搶個包袱,怎麼會一上來就痛下殺手,如此血腥,如此暴虐?
他倒要看看,這些軍士,會如何對付這垂死的“搶劫犯”。
王二趕緊牽著馬,緊緊跟上。
侍女扶著被搶包袱的貴婦過去,二人來到馬前,侍女上前,細聲細語。
“幾位兄弟,這位是白夫人,是白總兵的家眷,多謝幾位兄弟相助。這是我家夫人的一點心意,還請幾位兄弟不要推辭。”
侍女遞了一塊碎銀過去,領頭的軍士接過銀子,擺了擺手,另外一名騎士把包袱遞給了侍女。
侍女和貴婦離開,經過地上爬行蠕動的“搶劫犯”時,貴婦狠狠向地上唾了一口,眼中的憎惡顯而易見。
“窮要飯的,西安城內也敢搶劫,真是不想活了!”
受傷的漢子掙紮向前爬去,半天才爬出了不到半米,地上爬行的血跡觸目驚心,周圍的圍觀者毫無憐憫之心,指著漢子冷嘲熱諷,卻無一人上前說半句好話。
“你也別受罪了,老子這就送你上路!”
一名軍士不耐煩,拿起長槍,就要結果漢子的性命。
“住手!”
王泰怒火攻心,大聲呐喊了起來。
這些軍士如此草菅人命,毫無對生命的尊重,讓他不由得心頭一酸。
難道這就是所說的末世亂象?
“是你說的讓我住手?”
似曾相識的言語,對方騎士們同樣是趾高氣揚,一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冷漠。
就連那貴婦也是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王泰。
“是我說的。朝廷自有律法,你們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力隨便處置犯人。更何況,他們並沒有十惡不赦,要處以極刑。你們這樣做,不是在濫用刑罰,草菅人命嗎?”
王泰大聲說道,義正言辭,讓馬上的幾名騎士都是一愣。
“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裏大呼小叫?”
領頭的騎士麵色冷酷,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一雙三角眼寒光一閃。
“我隻是個路過的外鄉人,看不慣你們胡作非為而已。你還是趕緊送傷者去醫……看郎中,否則,就來不及了!”
王泰義憤填膺的話語,讓幾名騎士互相對看了一眼,紛紛放聲大笑了起來。
“一個路過的外鄉漢,就憑你也敢在這裏教訓老子,當真是活膩了!”
領頭的騎士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泰,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傷者,微微點了點頭。
“好,老子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胡作非為!”
王泰還沒有反應過來,騎士忽然縱馬上前,提槍直刺,紮入了地上漢子的後心。
騎士連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