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以後不要讓我在鹹陽縣看見你們。否則的話,見一次打一次,你們聽清楚了嗎?”
王二凶神惡煞,顧盼自雄,顧一峰和爪牙們落荒而逃,流民們歡呼雷動。
王泰目瞪口呆,這王二不問事情緣由,完全是我的地盤我做主,豪橫的讓他幾乎認不出來。
唐充在劉芳的攙扶下上來,連連磕頭道謝。
“小人(小女子多謝公子出手搭救!”
“顧一峰那個惡人已經趕跑了,你們不用謝我家公子。好好做事,好好過日子就是!”
唐充和劉芳一起再謝,王泰恍然大悟。
看來王二處置的,的確是個惡人,自己倒是冤枉了他。
不過,這小子現在氣場強大,自信心爆棚,做事幹淨利落,將來也許能好好的幫自己一把。
鹹陽縣衙大堂門口,堂外值守的周全和高虎,都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堂中傳來的爭吵。
“張大人,鄉兵的事情,不都是下官一直操辦嗎?什麼時候,大人也管上了鄉兵的事情?”
縣衙大堂,張問行和鄭子羽四目相對,雖沒有動拳動腳,但堂中的火藥味十足,似乎一觸即發。
雖然縣衙關於委任王泰為鄉兵練總的公文已經下達,但作為原來經辦鄉兵的官員,鄭子羽的麵子上,怎麼也過不去。如果不去吵鬧一番,他還如何在合縣官吏麵前立足,以後還有誰買他的麵子。
“鄭大人,你要搞清楚,本縣是一縣的父母官,一個小小的鄉兵練總,本官還決定得了,不需要你來說三道四!”
麵對鄭子羽的詰問,張名世也是麵色陰冷,針鋒相對。
堂堂一縣知縣,被下官如此公然挑釁,威嚴何在?
“縣中賊人猖獗,公然劫掠百姓,殺人劫財,巡撫衙門讓本官徹查此案,並提供整頓之法。本官提議重建鄉兵,巡撫衙門也是批文促行。難道說,巡撫衙門的公文,你也想抗拒嗎?”
張名世拿出巡撫衙門的公文,扔在了桌上。
“鄭大人,這是巡撫衙門的公文,你盡可仔細斟酌。有什麼怨言,請你直接向撫台大人闡明!”
“張大人,你不要拿撫台大人壓我!”
鄭子羽揮了揮衣袖,斷然道:
“張大人如此獨斷專行,難道不怕上麵責罰下來?交給王泰這等紈絝子弟,一旦此事辦砸,張大人你擔得起這重責嗎?”
“本官自有分寸,不需要鄭大人來教我怎麼做事!”
張名世寸步不讓,針鋒相對。
“鄭大人,區區鄉兵練總,難道還會驚動撫台大人、總督大人? 又有誰會在乎? 鄭大人還是省省吧!”
以官壓人,不就憑著和三邊總督洪承疇能扯上點關係! 洪承疇整天忙著剿匪,恐怕沒有時間去管這些芝麻小事。
張名世看著咄咄逼人、眼神猙獰的鄭子羽,憎惡之情溢於言表。
鄉兵讓這位主薄大人搞的名存實亡,僅有的百十個鄉兵也成了鄭府的私家兵,欺男霸女,胡作非為可以,遇賊一觸即潰、或者未戰先潰。鄉兵成了“擾民”的兵痞,再不整治,恐怕要無法無天了。
更不用說,這位主薄對自己是敵意滿滿,處處掣肘不說,陰招不斷,王泰和他兒子之間的過節,若不是鄭氏父子刻意為之,打死他都不信。
二人冷目相對,堂中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過了良久,鄭子羽才開了口。
“張大人,坊間傳的沸沸揚揚,說是王泰帶領家丁,蕩平了南山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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