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死無對證而已。
“我就說嘛,王泰你一身功夫,沒有那麼容易死掉!”
張元平哈哈大笑了起來,大手一揮,豪氣衝天。
“王泰,就今天晚上,我們幾個為你接風洗塵,慶賀你虎口脫險,死裏逃生!”
王泰苦笑著搖了搖頭,擺了擺手。
“多謝張公子了,不過今晚就算了。我這莊裏要打井、造水車,一大堆的事情,咱們隨後再聚不遲。”
張元平無奈,點點頭道:“那就一言為定,過幾天再聚。”
王泰剛要說話,遠處過來幾頂轎子,幾個騎士手持刀槍,護衛在周圍,虎視眈眈。
張元平微微皺了皺眉頭,狐疑道:
“這不是朱富和曹樸的轎子嗎?他們出來作甚?”
“還能做甚?處之安然無恙,他們聽到風聲,自然是來打探消息了。”
文世輔微微一笑,上前幾步,拱手道:
“朱公,曹掌櫃,你二人一大早前來,是有什麼要事吧?”
轎子裏鑽出兩個人來,一前一後,果然正是朱福和曹掌櫃。
“文典吏,張公子,你們也在這裏。”
朱富微微點了點頭,轉過頭來看著王泰,目光炯炯。
“王泰,土匪在那裏?我的幾個姑娘和銀子都在那裏?”
好家夥,一上來就盛氣淩人,完全把王泰像犯人一樣審問。
王泰還沒有說話,後麵的曹掌櫃上來,臉色通紅,戳指喝道:
“王泰,是不是你和土匪裏應外合,拿了我的金子?”
王泰本來還想虛與委蛇,聞言一下子變了臉色。
一上來就給你來個通匪之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由不得人胡說。
文世輔也是皺眉,大聲道:“曹掌櫃,你不要亂說話! 王泰從土匪窩死裏逃生,怎麼會拿你的東西?”
張元平也是怒道:“曹樸,誰給你的狗膽,一上來就汙蔑人? 不要以為你認識什麼西安府的黃大人,在老子眼裏,屁都不是!”
曹樸惱羞成怒,尖聲咆哮道:“土匪窩都能逃出來,這樣的話誰信?一定是王泰拿了我的東西,不信到他家裏去搜!”
“閉上你的狗嘴!”
王泰臉色陰冷,冷笑了一聲。
“就算我拿了你的東西,你又能怎樣?到我家裏去搜,給你個狗膽!”
朱富怒聲道:“王泰,你不要以為你能隻手遮天,你爹已經過世,你如今隻是個破落子弟。你要是拿了我的銀子,藏了我的姑娘,趕緊還給我,否則咱們沒完!”
“朱富,你好大的口氣!”
王泰氣極,反而放鬆了下來,他臉色一板,義正言辭。
“朱富,曹樸,你二人誣陷我拿了你們的東西,我要到衙門去告你們,要求你二人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走,咱們現在就去衙門!”
精神損失費?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文世輔首先明白了過來。
“二位,王公子可是說了,你們要再胡鬧,咱們就去衙門,讓你二人賠償他的名譽損失!”
他正色道:“你二人所說,我和張公子都是親耳所聽,也是目擊證人。咱們現在就去衙門,說個清楚!”
張元平連連點頭,大聲道:“咱們現在就去衙門,這個誣告的罪名,怕是要坐實了!”
朱富和曹樸麵麵相覷,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
聽到王泰出來,他二人隻是懷疑王泰和土匪勾結,卻沒有任何的證據。一旦到了公堂之上,空口白牙,又哪裏能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