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他的任何把柄。
大夫人一直對他們母子有偏見,三天兩頭的來找他們的麻煩,自己名義上的爹,是個懼內之人,對於他們不聞不問,任由別人欺辱他們母子。誰不知道,殷府的老爺,是借助殷夫人娘家的財勢,慢慢成為一方首富,因此,對於殷夫人的決定,那軟弱的男人,向來不敢說什麼。
也許是天意,這個惡毒的大夫人,自從生下一個女兒之後,再無所出,因此,她非常嫉妒自己的母親,唯恐她們母子搶了屬於她的東西。將他們趕緊了偏僻的草庵,不允許他們走正門,不給他們銀錢,也不許任何人救濟他們母子,母親為了養活年幼的自己,隻能繡些刺繡拿到外麵去買,換點銅板養活兩人。因此,很小的時候,他就懂事,為了不讓母親操勞過度,有時自己也到外麵悄悄替別人幹點活,賺點錢財,讓母親可以輕鬆一點。誰想,幾年下來,母親最終還是病倒了。
曾經,為了替母親看病,他到前院去求過大夫人,可是那個惡毒的女人,竟然命那些奴才,將他亂棍趕了出去,回到草屋的時候,母親抱著渾身傷痕累累的他,痛哭起來,說道:“兒啊,不要為了偽娘去求他們,人命自有天定,遲早,他們會受到報應的!”
母親的病一天比一天重,可他年紀很小,掙得錢財有限,那些大夫也是狗眼看人低,見他一個小孩子拿不出多少錢,便不肯為他醫治,要不就是開點便宜的藥才,糊弄過關,最終,在她九歲那年,母親終於撐不過去,離開了人世!
臨死之前,婦人將他叫到床邊,摸著他的腦袋,笑著說道:“我……死了之後,你……你一個人要堅強的活著……我兒……是有出息的人,將來……將來定是個大人物!”
“不!娘!你不要死!”他跪在母親的床前,痛哭起來。
為了厚葬母親,他不得不再次踏進了前院的大門。
而幸運的是,這次,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也在。
大夫人看著闖入大堂的男孩,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殷洛殘,你又來這裏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你和你那賤人母親,終生不能踏入這裏半步嗎!”
他緊緊垂著頭,藏在袖子裏的小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惡毒的話語,讓他恨不得當場宰了那個女人!可惜,他不能!如今的他,什麼也做不到!
“回……大夫人,我娘她……已經死了,求大夫人開恩,賜我娘一副棺木……殷洛殘定會感激不盡!”
“嗬嗬……那個賤人居然死了呀……”殷夫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落在他眼裏,非常刺眼。而他名義上的爹,坐在一旁,臉上沒有一絲傷心之色,而是討好的對殷夫人笑道:“夫人呀,若娘既然已經死了,你這下總算開心了吧!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死人一般見識了,要不,就賞她一副棺木好了!”
殷夫人臉色一沉,“說到底!你心裏還是放不下那個賤人,是不是?要不是我爹娘警告過你,你恐怕早就把他們接到府裏來了,是不是?”
“沒……沒有的事?夫人,我心裏,隻有你一人……你要相信我才是呀!”
“哼!你要是值得相信,這個小雜種從哪裏來的?”殷夫人指著跪在地上的男孩,大聲質問道。
“夫人呀……你也知道,青樓的女人,髒得很,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過了,誰知道這個小孩究竟是不是我的種……我……我也不過是好心收留他們母子而已嘛,夫人你若是覺得不高興,大不了……大不了將那個女人的屍體扔出去喂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