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繭子的手輕輕地摩挲著雲奚的臉頰,韓燁修柔聲說:“你明明不開心,明明生氣了,為什麼不表現出來?為什麼要強顏歡笑?為什麼要騙我說沒關係,嗯?”
雲奚微微垂下眼,睫毛不安地顫動著。
“我們是戀人,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也可以因為我做錯而衝我發脾氣。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沒有誰高誰一等,雲奚,不開心就要說出來,不要壓抑自己,好嗎?”
韓燁修近乎哀求的聲音讓雲奚心底有些顫動,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韓燁修用這種語氣和他說出這些話,可是他也清楚,不管韓燁修怎麼覺悟都已經太遲了。四年的經曆已經深深地刻入他的靈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不可能因為韓燁修的幾句話就改變自己的決定,如今的他再也賭不起,也輸不起了。
不過,既然韓燁修說了這些,他沒有道理不利用一下。雲奚抬起眼看向韓燁修,隻是眼神有些閃躲,最後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氣一般,雲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不喜歡黎晰,也……”雲奚撇開眼輕聲說,“也不想看到你和他有牽扯。”
韓燁修嘴角上揚,他高興地摟住雲奚,“好,以後我不會見他,就算見到,我也會繞的遠遠的。”
雲奚眼神閃了閃,最後輕輕地點點頭。
韓燁修取下雲奚肩頭的包好心情地摟著他往住處走,“雲奚,以後有不開心的一定要說,我做了
錯事也要說,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知道嗎?”
“嗯。”
聞言韓燁修笑得越發開心,若是讓他公司還有手下那批人看到平時不苟言笑的他竟然會有這種表
情,估計會大跌眼鏡。
走到門前,韓燁修殷勤地掏出鑰匙開門,隨即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麵而來,雲奚微微蹙起眉頭,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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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雲奚從不吸煙的韓燁修忙將雲奚拉到一旁,然後轉身跑進屋內把窗戶全部打開,對流的空氣很快將刺鼻的煙味兒衝散。韓燁修又將煙灰缸裏的煙頭處理掉,確認屋內煙味兒散得差不多後他才小跑到雲奚麵前討好道:“我一個人在家有點無聊就吸了一點,現在沒味兒了,咱們進去吧。”
雲奚點點頭走進玄關換了鞋便徑直向房間走去,而韓燁修則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就差裝一根尾巴左右搖擺了。
或許是韓燁修的視線太過灼熱,抱著睡衣的雲奚有些僵硬地扭頭看向韓燁修,“我要洗澡。”
“一起洗,”韓燁修的眼底透著濃烈的欲望。
才平展的眉頭再次蹙起,雲奚錯開一步,“那你先去吧。”
知道今晚又不能碰雲奚,韓燁修眼底有些失望,他頹然地坐在床邊悶聲道:“那你先吧。”
雲奚狐疑的看了韓燁修一眼,確定他不會有動作後這才快步走進浴室並利落地將門反鎖。
韓燁修無奈地笑了笑,突然有一種被強製禁欲的淒涼感。
雲奚並沒有洗多久便出來了,盡管他將浴室門鎖上了,但是外麵虎視眈眈的韓燁修還是讓他有些不安。
打開門,雲奚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浴室。蒸騰的霧氣使得他的臉頰有些紅潤,就連眼裏也氤氳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沒來得及擦掉的水珠順著雲奚的脖子滑過鎖骨沒入衣襟內,看著如此誘人的雲奚,韓燁修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最後連睡衣也顧不上拿便倉皇地跑進浴室。
雲奚疑惑的眨眨眼,最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拿出抽屜裏的風筒兀自吹起了頭發。
浴室內,全身赤|裸的韓燁修緊緊靠著冰涼的牆壁,盡管如此,亢奮的某物依舊高高仰著。韓燁修微微喘了喘氣想象著雲奚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樣子,他哆嗦著抬手覆上了高揚的某物。
韓燁修再出來時麵色已經好了很多,由於沒有拿睡衣,此時他隻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正靠在床頭看書的雲奚隻是瞥了一眼便繼續低頭看書,引誘失敗的韓燁修耷拉著腦袋蹭到床邊,“雲奚,我餓了。”
雲奚拿書的手一緊,他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韓燁修揉了揉已經開始唱空城計的肚子有些委屈道:“家裏沒吃的,我不會做。”
雲奚詫異地抬起頭,“你沒吃晚飯?”
韓燁修幽怨的點點頭。
還以為韓燁修精蟲上腦的雲奚立即鬆了一口氣,他放下書起身向廚房走去,“我給你下碗麵條,你先把衣服換上。”
“好!”韓燁修聽話地換上睡衣便跑到餐桌前坐下巴巴地望著廚房。
很快,一碗香氣四溢的香菇麵被雲奚端上桌,上麵還有一個荷包蛋。韓燁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讚了一聲‘好香’便接過筷子呼嚕呼嚕地吃了起來。
雲奚沉默地看著埋頭苦吃的韓燁修,眼神有些複雜,他以為韓燁修最終還是去了黎彬那裏,看樣子自己和唐皓走後不久韓燁修便獨自回了家,屋子裏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