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易道:“要麼是軒轅前輩躍下生死崖這個情形是假的,要麼是他睜開眼看見自己還是站在生死崖上這個情形是假的。”
軒轅斐然神色之上微微露出讚許之色道:“好小子,你繼續說!”
南宮易點頭繼續道:“以軒轅前輩目前的法術神功來看,應該必是得到了那位忘仙前輩的真傳。既然如此,那就說明軒轅前輩沒有躍下那無底深淵摔死。沒有摔死,而他又是真正躍了下去,這樣一推,就可以說明後一個情形是真的,先前躍下生死崖的情形是假的。這個情形既是假的,那整個情形便隻是一個幻覺。”說到這裏,他側目望了軒轅斐然一眼道:“軒轅前輩,不知我推測的可是合理?”
軒轅斐然此時早已目露驚異之色,嘴角一翹道:“恩,不錯,小子非常不錯。當時就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什麼,最後,我師兄告訴我,其實我從到達生死崖之後,根本就未曾進入過其中,更別說我在崖內等了十天,之後暈倒被安置在一間石窟房子的床上。
其實這些都是八荒老人施展法術做出來的幻境,這個法術便是八荒神術中的破碎虛空法術。這種法術我始終沒有機緣修習,我隻記得我師父八荒老人說過,要施展這種法術,便須有強大的念力和真氣。更要在對手意念稀薄鬆懈之時施展,若對手念力強於你,你不但無法施展,就算一旦施展,也要遭到反噬。
當時我在抵達生死崖時,不小心一腳滑落,差點就要從生死崖上摔落下去,那時我嚇得心頭狂跳冷汗涔涔。便在那時心念慌亂之際,我師父施展了‘破碎虛空’法術,使我進入了一種幻境之中。”
“那最後呢?”諸葛蝶韻追問道。
軒轅斐然道:“因為我不怕死從生死崖上跳了下去,八荒老人便答應收我為徒。而之前我提到的那個站在他旁邊的青年,便是我的師兄。從此之後,我們兩人便開始跟著八荒老人修習神功法術,另外,其實八荒老人隻叫八荒老人,那什麼忘仙散人的名號,隻是在破碎虛空中杜撰出來的一個名字。
我和我師兄在生死崖修習神功法術整整三十年光陰,剛開始的時候,都是我師兄教我最基本的運氣吐納蓄積真氣施展一些簡單法術。但是我本就天賦異稟,對神功法術似乎有一種特別奇異的感覺。隻要師兄教我的那些基礎東西,一般不會超過兩日,我便能融會貫通。我師父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便對我更是青眼有加。如此過了十幾年,我的神功法術竟是飛速般精進。但是相較於我師兄,卻還是差了一截,因為他也和我一樣,是一個百年不遇的習武奇才。
隨著我們跟著師父修習神功法術的時間越長,這位師兄就對我關懷有加。他幾乎會把他所參悟到的修習法門毫無保留的說給我,而且對於師父,他總是恭敬異常,對於師父說的話,他也是從不違背。所以在當時來看,我對這位師兄也是敬畏有加,幾乎跟他無話不談,但是誰又能猜得準人心險惡呢?
如此又過了十幾年,就在我們都要出師四處遊曆時,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我剛才說過,我師父在第一次見到我時就施展了‘破碎虛空’法術,而‘破碎虛空’法術隻是八荒神術中十幾種法術中的一個。對於八荒神術,我師父從來都沒有傳給我們兩人中的任何一人。但是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生死崖的那半年時間裏,我師父總會將我一人傳進他的練功堂,對我說一些他平生中的一些奇遇。正是有了這十幾次密談,使得我師兄做出了滅絕人倫的事情。”說到這裏,軒轅斐然的雙目中漸漸閃出了晶瑩的水光,但片刻間,又消失於無形。
諸葛蝶韻道:“怎麼,難道是你師兄出手弑師?”
軒轅斐然長歎了一口氣,點點頭道:“不錯。其實我早就該看出他的心思了,但是我卻沒有絲毫防備。因為這位師兄對我,和師父簡直比對他自己都要盡心盡職,但是,他卻沒有一絲怨悔。然而像他那樣對神功法術近乎癡迷的人,怎麼又能夠無所奢求呢?畢竟我師父一生所學無數,隻要能的他傾囊相授,縱然不能稱霸六族睥睨天下,但位居六族超一流高手的名次中,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