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動手了?”兩個人站在廣場上,周圍都給兩個人留出了充足的空間。李曼笑著,眼神裏充滿了輕蔑。
“先選擇自己的武器吧。”張亮還是沒有多少表情。不少人從演武堂的大廳裏抬來一個武器架,可見武器架有多麼重,上麵隻有簡單的短刀,長棍,長劍。但是每一件都設計的刀身比一般的武器厚重,否則太脆弱的凡鐵是無法和森林中的妖獸抵抗的,太過花哨的兵器也不適合殺伐,對抗就會一觸即斷。
走在刀鋒劍刃上的盜匪從小就和刀劍打交道,對於兵器也不會陌生,但是切磋都用刀未開鋒的鈍刀。
李曼掂了掂幾把寬刃的戰刀,最後選擇了一把和自己殺掉黑豬王一樣形式的戰刀,可見是出自村裏同一個人鑄造而成。張亮則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長棍,也是由凡鐵組成,但是看起稍顯得有點纖細。平時張亮就靠著自己的長棍掄倒了不少同輩,見到張亮選擇最擅長的武器,沒有一點給李曼防水的一絲,吃過張亮苦頭的少年們都發出唏噓之聲,明顯想拆張亮的台。
“喂,你真好意思的啊!”有人喊著。
“閉嘴。”張亮回首冷冷一掃,幾個人頓時嚇得一縮脖。
“請,師哥。”李曼見狀也不說話,大爺說他對於黑豬王都可以拚死一搏,對於張亮剛達到元氣期的少年,他不放在眼裏。
李曼雙手握刀,雙腳微微分開,這種姿勢是李曼和各種低階妖獸戰鬥後摸索出來的,隨時進可攻,退可守。
張亮雙手一揮棍,直接掄向李曼的頭部,來勢凶猛。李曼架起戰刀,用刀背穩穩的抗住。
“鏘”一聲,李曼感覺一股力道鎮的李曼的雙手一陣發麻。看來張亮的力量也是不小。李曼想著順勢向張亮的腹部砍去,若是擊中,未開鈍的戰刀憑借著重量也能以木棍的作用結束這場戰鬥。
張亮後跳輕鬆躲過這一刀,眼神越發凜冽,對著李曼又是一棍子捅過去,呼嘯的衝向李曼。李曼的雙腿卻如同長在地上一般穩步不動,戰刀刀背扛著,乘著間隙,又是一刀劈向張亮的腹部。兩個人就這麼你一棍我一刀的你來我往,張亮圍著李曼狂風一般的棍子掄在上麵,每一次都打的李曼的微微挪移自己的腳步。
張亮每次攻擊可以說勢大力沉,如果換做一般少年,可能早就震的雙手拿不住戰刀了,現在自己的雙手都有一絲痙攣。
李曼麵對一棍棍卻不與之硬拚,用力化解,或者順勢反擊,站在原地幾乎沒有移動過腳步。自己反而有穩穩站在上風的感覺。
李曼現在隻是在試探張亮的實力,張亮的攻擊確實又快又狠,但對於從野獸群中摸爬滾打走過來的李曼,攻擊卻顯得太直白,意圖明顯,所以輕易的就被李曼卸掉。如果在沒有變招,李曼的眼中寒光一閃。
“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張亮則是越大心越沉,看似自己主攻,打的李曼隻能被動的防守,但是李曼卻清楚的知道李曼根本沒有消耗太多,反觀自己的體力卻漸漸不支了,這樣下去自己隻有敗途。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焦急之色。
正想著如何化解這種不利的局麵,看見李曼越來越冷的目光,張亮的心中一涼,這種眼神和自己幾個月前他在森林中被一隻低階元氣妖獸盯住的目光一樣,寒冷而冷漠,很難看出來感情。
張亮頓時收起木棍,拱拱手說:“李曼師弟,我認輸,我為原先自己說的話而道歉。”
臉上還是冷冰冰的。張亮雖然脾氣暴躁,卻是一個識大體的人,想明白是自己無禮在先,就地下身子認個慫,總好比過和一個初元期的妖獸作對強的好。
周圍的人都驚掉了一地的下巴,連兩個紮著馬尾辮的少女也目瞪口呆,張亮的脾氣他們知道,一旦認真起來連秦鷗師傅也敢衝上去動拳腳,即使被打的吐血也不低頭,怎麼今天對李曼卻是如此服軟。
李曼正想是不是要蓄力來給張亮來一記前天偷襲黑豬王的一招結束戰鬥,即使以張亮的鐵棍阻擋也能一刀劈成兩半,順便讓他在床上躺上三個月,以報他嘲笑大爺的話語,沒想到他卻突然服軟道歉了。
“但是,接下來我要動用青玄功,強者未必不可擊。”張亮拱手後神色傲然,這是他強者之心的要求。
“好,那麼師哥要小心了,我也要用全力了。”李曼笑著,生前就喜歡這種知錯就改又有原則的人,張亮不知道自己的道歉大大提升了李曼對自己的好感,否則李曼一刀劈來真的就晚了。李曼也把這場戰鬥的心態放在切磋而已,而不是伺機報複。
周圍的少男少女卻再次驚呆了,李曼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對付張亮竟然還沒有動全力,他是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