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領地的所有相關者,都被路奕和古書安置到了宅邸的大廳。
畢竟是晚飯時間,給俘虜一點點口糧、補充水分,確保他們能活蹦亂跳是很重要的。路奕也在滿足自己的胃,可惜沒什麼大餐,隻有從死者之牢裏自帶來的幹糧。
“那個薄暮餘暉的叛逃者,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問。
“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告訴。別去打探那種組織的秘密,但也不要暴露我們的情況。”
被議論的德德巴,被捆起來丟在角落,放棄了徒勞的掙紮。
他的五感都被古書封住了,隻留下一點點用來呼吸的缺口。作為六階的劍士,哪怕被俘虜了也需謹慎對待。在德德巴旁邊,還有一個沉溺在夢裏的胖波特在支支吾吾,他也是俘虜。
“什麼時候處理掉德德巴?”
“等會兒我就寫封信寄過去,這裏正好有私人的月鴿站。”古書接著說道,“等把人交給薄暮餘暉之後,這事兒就結束了,他們應該會派人來取……報酬就在那時候索要。”
這裏確實有用來傳信的私人月鴿站,總共伺養著四隻月鴿,路奕檢查過一遍。
其中兩隻是配對的老鴿子,都基本到退役的年紀了。
而兩隻現役的後代都是母鴿子,想要保持月鴿不減產,就得去外麵找別家的公鴿子配對……簡而言之,飼養這玩意兒還是很麻煩的,需要專人來照料,飼料也挺花錢。
但如果母月鴿誕下一窩小的之後,如果養不完還可以分幾隻出去,能收到不少錢。優質、健康的月鴿,在殼之世界甚至屬於硬通貨。
“說起來,你們這裏是誰在照料月鴿?”路奕向桌子對麵問道。
“……是梅,因為她學習的是獸化魔法。”布冉切回答,“可以和月鴿進行一定程度的溝通。”
“說起來,梅是你撿回來的?”
布冉切雙眼絕望而迷茫,沒有了反抗的意願。
她用冷漠的口吻知無不言,隻希望問話能早日結束:“是啊……當時我正在學火焰魔法,需要有人來和我一起進步,正好,當時有幫窮人為了討食物,來到了我們的小麥田裏。”
路奕停下了對食物的咬嚼,又想起了梅脖子上的那道傷疤,和無獸結緣的條件是殘疾……他直截了當地問。
“所以你就給自己……製造了一個陪練?”
“這比買一個要方便,是她自願的,因為我能提供吃的啊。”
談論這些話題時,布冉切絲毫沒有罪惡感,隻是在稱述事實。
“她是被黎明黃金抓去的乞丐,但還沒被做成靈魂金沙,就被某個自詡正義的革命組織給救了。但那組織爛透了,打擊完黎明黃金的支部之後,就滿足的離開了,根本沒對獲救的人施以援手。”
“你們也爛透了。”路奕說。
“如果我們不爛透的話,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這塊地早該落入別人手裏,輪不到你。”
他咽下一口食物,輕描淡寫道:“無所謂啊,我可以去買別的地。”
自討沒趣的布冉切回到了之前的話題,補充了一句:“梅可能是腦子受了損,當時真的很蠢,非常適合培養……可惜現在便宜了你們。我聽說死靈法師都是變態,無論男女落到他們手裏,都會被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