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賣了,都是她的功勞。」 「媽,現在爸都病成這樣了……」 「就是因為你爸病了所以她就慫恿你爸把公司賣了!」 「媽,要是爸爸有那麼容易被左右決定,那……」俞莎把後麵的話吞了下去。 俞蔓冷笑,接過她的話,說:「我爸被你哄騙了二十多年……」拋棄妻女這樣的事情都被在她的慫恿之下做出來了,有什麼資格指著別人?何況這事也不是俞蔓做的。隻是跟她解釋也沒用,她想怎麼認為就這麼認為吧。 石秋芳微瞇起眼睛,冷臉道:「所以你這是在報復我們嗎?包括你爸爸?」 俞蔓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出來,「如果我要報復,會是這樣的方式麼?」不等石秋芳說話,她接著冷酷地說:「如果要報復,我早就跟你同歸於盡了。」 曾經在被她虐待的時候,她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你真狠毒!」石秋芳恨恨地說。 顧錦程站起身,向著石秋芳走過去。原本他真不想跟石秋芳這種女人說話,她這種人自以為是慣了。 他個子特別高,表情嚴肅的樣子讓整個人的氣質都冷毅起來。隨著他的走近,石秋芳心裡有些慌。 「你想做什麼?」石秋芳看見他捏起了拳頭,深怕他會動手,她潛意識後退一步。 俞蔓在他起身的時候也跟著起來了,現在跟在他的身後。她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她覺得他應該不會動手的吧,其實她也不太確定。 俞莎也有點兒慌,抓著石秋芳的手也往後退。 顧錦程在她們麵前站定,麵無表情地說:「蔓蔓小時候過的苦日子,我沒辦法回到過去保護她,但是現在她是我的人,誰要是再惹她,我不會客氣。李傑的下場你應該都清楚,我不會因為你是女人而手軟。所以,你現在最好閉嘴,再說俞蔓一句,我就讓你也住院。」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你這是……還有王法嗎?」石秋芳驚愕極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他是黑.社.會嗎? 顧錦程的嘴角彎了起來,頷首道:「嗯,我就是在威脅,你最好相信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俞莎也被顧錦程的態度嚇到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然後又看向俞蔓,說:「姐……」 俞蔓冷眼看著她們,沒說話。 顧錦程說完,轉頭看向俞蔓。他看著俞蔓的時候,冷毅的表情已經收了起來,眼中是柔柔的愛意。 他牽起俞蔓的手,說:「我們走。」 俞蔓有些猶豫,顧錦程瞟了石秋芳和俞莎一眼,「有她們在就夠了,我們明天再來。」 俞蔓想了想,點頭,何必在這兩看相厭。 顧錦程帶著俞蔓回了他家,幫她放水讓她洗澡。「好好泡一下。」 俞蔓泡澡出來的時候,顧錦程剛好打開房間的門。 「下樓吃飯。」 「你做飯了?」她也沒有泡多久。 顧錦程聳聳肩,「沒有,我叫了蔡記的外賣。」 「好,我先吹頭髮,你先……」她一邊用乾毛巾吸頭髮的水分一邊說。 顧錦程走到她身邊,伸手拿過她手上的毛巾,幫她擦。「下去吧,我幫你吹。」說著,他去拿吹風機,然後摟著俞蔓的肩膀下樓。 俞蔓的情緒低沉,她的心情顧錦程理解,有些話也不必說太多,他要做的就是陪著她,讓她在想依靠的時候貢獻肩膀,在她想哭的時候給她擁抱,讓她知道她並不是一個人,讓她知道,他是她的後盾。 俞蔓感受得到他對自己的好,她很感激。 顧錦程點的都是比較清淡的菜,還有沙煲粥,原本沒什麼胃口的俞蔓,吃了兩碗。 她在吃的時候,顧錦程在幫她吹頭髮,他很巧妙地沒有把她的頭髮吹到嘴裡。 「好吃嗎?」他問。 「好吃。」俞蔓如實回答。 顧錦程不說話了,俞蔓問:「你是不是流口水了?」 「嗯。」 俞蔓舀了一勺粥,扭過身子,將勺子舉到他跟前,說:「給你吃一口,當做辛苦費。」 顧錦程低頭咬住勺子,有模有樣地品嚐,然後誇道:「女朋友喂的粥比平時的好吃一倍。」 俞蔓禁不住笑了起來,接受了他的奉承。 在顧錦程的玩笑下,俞蔓的情緒慢慢好了一些。 生活中總會發生這樣那樣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這些不好的都會過去,很多時候過不去的,隻是自己的心而已。 晚上,顧錦程摟著俞蔓睡覺,俞蔓靠在他溫暖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聽他說他的故事。 顧錦程的父母非常恩愛,也正是因為太恩愛,所以在顧錦程的父親因為違紀被查並判刑的時候,他的母親因為太傷心,突發疾病,沒多久就病逝了,而顧錦程的父親也離開了。 當時的顧錦程隻有二十三歲,才剛剛結束學業,本來是衣食無憂的公子哥,突然就變成了無父無母的人。 剛來這裡的時候,那些日子有多難過,隻有他自己知道。本來愛說話愛熱鬧的他,經常幾天不出門,幾天不說話。 再後來,他看開了。他也不想辜負父母對他的期望——似錦前程。 他就算不能做出什麼太大的成就,但是至少,他不會低迷頹廢地過一輩子。至少,他要過得充實,過得快樂。 所以,在家庭巨變的幾個月之後,他又變得很愛笑了。 這幾年他過得也還算不錯,有幾個朋友,吃到了許多美食,賺的錢也花不完。他知道自己有些寂寞,缺少一個長期陪伴自己的人,但是這種事情,他從來不強求。 幸好遇到了俞蔓。 「幸好,我遇到了你。」他擁緊了她。 俞蔓摟在他腰上的手臂也緊了緊,說:「我也慶幸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