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倒還真是熱鬧呢!”緊跟在我身後的離雪不甘寂寞,說著話到了內院之中,院裏又是一番景象,素雅高貴,不僅外麵人熱鬧,花也開的熱鬧,一團團一簇簇,都來湊趣。紅的鮮豔如火,帶你進入熱情的海洋,藍的淡漠如水,清麗高雅,更有沙漠裏的幽蘭,瓊黃的脈路,寬大的葉子,無一不彰顯著生命的頑強,就連很少示人的羅瀚玉蘭,都抬了出來,可見這次賞花大會的隆重。
突然沒了興趣,隻想找個清靜點兒的地方休息一下,又不好掃了離雪的興致,隻得慢慢向前行去,行至僻靜之處,我正要離開,還是離雪耳尖,將我輕輕地帶到一處花叢旁突然間聽聞兩人談話的聲音,有一個女聲。隱隱的聽著像是靡裳,這不是要偷聽嗎?剛想離去,離雪緊緊地拉住我,搖了搖頭,見此,好奇心驅使著我,我便不再想著離開,且罷,做一回頭偷聽得賊吧。
原來這裏竟是後院裏的清河,看著背影應該是一男一女,我先以為是兩人在互訴衷腸,細細的打量了去,那女子竟然是靡裳,一身淡粉色的薄紗青蓮衣,襯得皮膚更是嬌嫩惹人憐愛,隻見她低頭不住的用絹帕擦拭著斷了線兒的淚珠,妝也早已經花了,我瞧得出,那是費了不少心思化成的,隻是可惜了。
那位男子背對著我,看不清正麵,暗自猜到,莫不是這位祁風大將軍與靡裳……。離雪見到那男子,竟是雙眼中罕見的激動,淚層層流轉,就差飛流下來了,我腦裏畫著大大的疑問,人家小兩口兒見麵,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就在這時,靡裳說話了,“就算你閉關了這麼多年,心心念念的還全部是她,真的不可以給我留下一點點位置嗎?”
“對不起,她曾說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不能做那無情無義的負心人。”那人沉穩的嗓音一字不落的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隻是聲音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恩?他怎麼拒絕靡裳呢?不由得繼續聽下去。
“可是你的心,她又如何去知道,畢竟她,她已經失去記憶,再也不記得你了。”靡裳急急地說道,語氣之急切,讓我不由得十分心疼她。我聽得出來,她對眼前之人的癡心有多深。為她感慨著,等了那麼多年,結果……唉,造化弄人啊。
離雪則在一旁氣憤的不行,急紅了臉,瞪著她鈴鐺般的明珠緊緊的盯著靡裳。好似忘記了自己是在偷偷聽人家的牆角,剛要向他們走過去,我見狀急忙拉住她,搖了搖頭。
離雪氣鼓鼓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深歎了口氣,呆在原地。我心下疑惑不解,為何她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似乎不關我的事吧。
卻聽那人道:“你對我的心我真的很抱歉,不能給你回應,將來總會有一個人真心待你,但我真的不適合你。”
靡裳霎時間變了臉色,幾近瘋狂的喊道:“你以為她還會喜歡你嗎?她早就不記得你了,還守著她有意思嗎?”語氣裏的絕望難以掩蓋。
那名男子明顯的受到了打擊,幾乎站立不穩,踉蹌了幾步,臉色瞬間煞白,仿佛受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
離雪此刻再也忍不住,衝了出去,她看著眼前的一切,我來不及阻止她。卻聽到她說:“靡裳,你憑什麼這麼說雪主,當年若不是因為你,雪主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離雪此刻的樣子,似一把利劍直穿進我的心髒,我的頭有一瞬間閃過一幅畫麵,可是卻看不清楚。
那男子看著離雪,很是驚訝,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