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阮棉一直睡到中午,吃午飯的時候華點墨還以為她生病了,一勁兒的問她要不要看醫生。華點白忽然走過來在她的脖子上係了一條絲巾,她到洗手間看的時候,才發現脖子上有個吻痕。
……
華點墨舊事重提也讓阮棉頭疼,羞惱的說道:“沒有,就是累了。”
華點墨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的看著她,“嗷嗷,我懂了。難怪那天我要去喊你起床的時候,哥哥攔住我了。”
阮棉欲哭無淚,拿著馬鞭抽了一下華點墨的小腿,氣的直瞪他,“不許你再提了啊。”
“哎哎。”華點墨一連歎了兩下,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華點白坐在小花園看書,瞧著兩個人一人一匹馬,晃悠的比蝸牛還慢。估摸了一下時間,讓傭人端了茶點給他們準備著。
管家過來低聲說道:“有位方追先生,說是來拜訪二少爺的。”
華點白啪的一聲扣上書,半眯著眼睛饒有興致的模樣,“請進來。”
方追在紐約的工作暫且告一段落,有一點空閑時間,所以過來看看。
他進來的時候倒真是被華家的滔天富貴驚到了,感歎上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如果不是親自接觸,根本難以想象他們的生活是怎樣的。
他忽然想到早之前看過的一個故事。
在田地種地的農婦忽然說:也不知道皇後娘娘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肯定很好。
同伴說了一句:畢竟是皇後娘娘,起碼一天要吃五個肉餅吧。
他一下子笑出來。
走近了,看到一個跟華點墨長相一模一樣的人,方追禮貌打過招呼。
“很少有人能一眼辨別我跟點墨。”華點白倒了茶端到方追手邊,露出個清冷的笑容,“方先生厲害。”
方追反而有些詫異的說道:“華先生跟華點墨雖然長得像,可是感覺很不一樣。”
一個華先生,一個華點墨,親疏有別。
華點白哦了一聲,又問他,“那你覺得哪裏不一樣?”
“華點墨像個孩子。”方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有那麼一些笑意,而後說道:“身上有一種純粹的氣質,像是不諳世事的少年。而華先生你就不一樣,溫和又有距離,標準的貴族做派。”
何為貴族做派?他們不會看不起一個窮人,也不會高看一個富人。他們會微笑著誇讚一個人做的事情好,也會微笑著給你提建議。
有禮貌,也有距離。
華點白聽了似乎想笑,純粹,不諳世事,這兩個詞放在華家二少身上,可以說是很有意思了。
那邊騎馬的兩個人已經過來了,華點墨看到方追的時候眼神一亮,從馬上跳了下去。
方追放下杯子,快速的往前走了幾步,伸出手去把阮棉抱下來。
“你可算是來了。”阮棉抱了抱他,歡欣鼓舞。
“剛得空。”方追拍了拍她的背鬆開手。
那邊華點墨毫不客氣的給了方追一個擁抱。
方追聞到他身上衣服的香氣,詫異的說道:“這麼巧,跟我家的洗衣液一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