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不能擦嗎!”阮棉覺得今晚的自己跟個炸藥桶似的,陸沉淵一個動作就能激怒她。
陸沉淵靠在椅背上,很自然的說道:“找個借口碰你一下。”
阮棉頓時,“……”
這人,真是臉都不要了。
“宿宿可以去日本,但是她每年必須回家待……”阮棉一陣糾結,咬咬牙,伸出四個指頭,“四個月!”
陸沉淵眼神涼涼的從她身上掃過。
阮棉伸出三個指頭,“三個月!”
“最多一個月,這個沒得談。”陸沉淵雙手撐著下頜,盯著阮棉看,“我倒是有些好奇,宿宿又不是你生的,你對她哪裏來的感情。”
“你懂個屁。”阮棉轉著手裏的杯子,又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是把宿宿當成親生女兒來疼愛的,你也別說漏嘴。”
宿宿那樣期待的喊她媽媽,她怎麼可能拒絕。
想到當年失去小烏龜的痛苦,這六年來分離的痛苦,阮棉就覺得揪心。
愛宿宿,並不難。
她趴在桌上瞅陸沉淵,“你這六年,談過戀愛嗎?”
陸沉淵瞧著她那個毛毛的小眼神,散漫的說道:“沒有。”
“但是你卻相過親。”阮棉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分明存著打探的意思。
陸沉淵倒是沒有否認,很好心情的說起那幾次見麵的事情。
決心擺脫阮棉留下的影子,也去見過那麼三兩個女人。
第一個女人,長得很美,比阮棉美。
見麵的時候,在一間高檔的餐廳。
對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坐在那兒笑不露齒,端莊優雅。
陸沉淵沒什麼胃口,那女孩兒吃的也不多,但是很會說話,語氣也不招人煩。
坐了十分鍾後,陸沉淵的耐心告罄。
他走的時候說,“你怎麼沒讓我換家餐廳吃飯呢。”
牛排這種東西,他現在這個胃根本受不了,更別說生冷的東西了。
後來那個女孩兒通過約瑟夫轉達,言語之間多有委屈,“陸先生,您天生疏冷,頭一次見麵我怎麼能說這種失禮的話。”
阮棉聽完之後,磨了磨牙問他,“比我美?有多美?”
陸沉淵難得說這麼多話,阮棉居然就抓住這麼一句。
他凝視了阮棉一會兒,客觀的說道:“比你美三分之一。”
阮棉頭一次聽說這樣衡量的,不甘示弱的說道:“追求我的人當中,也有比你好看的,也就好看二分之一多一點吧。”
“比你美不是重點,重點是所有人都不及你。”陸沉淵輕輕摩挲著食指,來掩飾內心的一點焦慮。
比阮棉美的,性格好的,脾氣好的,他統統都見過。
可那些人,不及阮棉萬分之一。
後來陸沉淵也想開了,既然難以擺脫阮棉留下的影子,那他就籠罩在黑暗中孤獨終老,未嚐不可。
有些人,愛一次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