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一直在等他說這句話,小心髒噗噗跳,試探性的問道:“他現在不在北城嗎?”
陸澤含含糊糊的說道:“有事出國了,你最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哪兒都別去。”
阮棉忽然回來,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她呢。首先一個蔣依依,估計能氣死。
……
孫芳年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是說阮棉沒死,還懷孕了?”
“剛剛得到的消息,懷了一個叫做方追的孩子。”孫嬤嬤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陸沉淵,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方追是一個妓女所生,整日無所事事,是當地的混混頭子。”
“真是好久沒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孫芳年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瞧著陸沉淵說道:“看看,你放在心尖上的人。為了她,你付出了多少。到頭來,竟然跟了一個混混。陸沉淵啊陸沉淵,要我說呢,你這輩子隻配活在地獄裏,不得翻身。”
蔣依依坐在一邊,掐著手賠笑,看著陸沉淵沉默不語的樣子。一麵高興一麵傷心,高興的阮棉那個賤人懷了別人的孩子,再也沒可能跟沉淵在一起了。傷心的是,阮棉居然還活著。
“陸澤的父親是怎麼拋棄你的?”陸沉淵眉目十分冷淡,帶著那麼一點若有若無的譏誚,“據說你剛剛懷孕,那個男人就消失不見了。你甚至找不到他的一丁點蹤跡。憑借你的能力,要說找一個人不是難事。要麼你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要麼那個人已經死了。”
孫芳年的笑容凝滯住了,像是中了石化的魔咒。
她捏著手帕,指骨用力到泛白,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來克製自己。
孫芳年抓起手裏的杯子朝著陸沉淵狠狠砸過去,陸沉淵隻是微微側身,躲過了她的攻擊。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不配得到幸福,你也不配。孫女士,我們兩個互相折磨吧。好過你先死,我還有大把時間。”
“哈哈哈哈哈……”孫芳年神情怨恨的看著他,“我先死?你能不能活過三十五歲,咱們再瞧著吧!”
蔣依依先是一愣,而後死死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問道:“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啊。”孫芳年一想到這個事情就覺得心情好,優雅又從容的說道:“過了得我的潛伏期,他會徹夜不眠,神經衰弱,發瘋至死。”
陸沉淵從頭到尾都沒什麼表情,仿佛孫芳年在說跟他毫不相幹的事情。他現在沒什麼體力,形容消瘦,麵色蒼白。唯有一雙眼睛漆黑深沉不見底,讓人看不透他的情緒。
“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蔣依依不敢在孫芳年麵前泄露情緒,帶著一點撒嬌的意思。
孫芳年瞧著她,樂了,“怎麼,你還打算跟他過一輩子不成。”
“才沒有呢。”蔣依依坐過去挽著孫芳年的胳膊,“當初跟他訂婚,不也是按照您的意思嗎?我是有幾分喜歡他,但是比起喜歡他,更喜歡您給我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