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阮棉就睡著了,身子一歪就靠在了方追的懷裏。
方追的聲音漸漸的減弱,低頭看著在他懷裏睡覺的阮棉。比失憶前的她少了些沉悶,要是她能永遠這樣簡單快樂著該多好。
“真不把我當個男人那。”方追把她抱起來,懷了孕也沒有多少重量,平時吃的不知道哪裏去了。
他俯身輕輕的把阮棉放下,給她蓋被子的時候,阮棉忽然抓住他的手。
“阿潛……”她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痛苦的皺著眉頭,低聲囈語著。
在北城短短兩天,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她不知道該找誰說,也不知道該信任誰。
眼前迷霧重重無法撥開,隻能自己獨自承受,也隻有在夢裏能訴說了。
方追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臂安撫著,過了好久,阮棉終於放鬆開,睡得安穩些了。
方追拿開她的手,在地上躺著,心裏輕歎一聲。以前覺得自己驕傲的不得了,如今連別人的替身都願意做了。
看來在愛情麵前,人是能輕易改變的。
但是這份心意他永遠不會說,也不會讓人瞧見。阮棉就像是種在方追心角的一朵花,隻有他自己知道,是開著的就好。
……
“嫁給方追?”陸澤聽到阮正國的話,幾乎是立馬反對,“叔叔,棉棉愛的是誰,您比我更清楚。如果等她恢複記憶,到時候該多痛苦。”
就算他不能娶阮棉,方追也絕對沒有資格。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阮正國臉色沉了下來,“從前棉棉跟陸家牽扯很深,我總想著感情上的問題,她自己能處理好。可最後呢,把她逼成了什麼樣子?這次我要獨斷專行一次,等她跟方追完婚,立刻就國外。至於陸沉淵,最好別見到他!”
阮棉“死後”阮正國不止一次的剖析過自己的內心世界,如果當時他能強硬一點,幫女兒擋住所有的風雨,是不是就能避免一切悲劇的發生。她不必痛苦的跟陸沉淵糾纏著,受著孫芳年的迫害。
可那個時候他萬念俱灰,知道人死不能複生。
現在阮棉真的活著回來了,他就算賠上一切,也要讓女兒幸福。
“那您問過棉棉的意見嗎?她現在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被方追坑騙。”陸澤臉色很差,堅決反對這件事情。
趙芳菲卻不慌不忙的走過來說道:“陸少爺這話說的對,你女兒當初可是愛陸先生愛的要死要活。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就這樣隨便嫁了。到時候恢複記憶,方追放不下,陸先生也放不下,難道讓她把自己劈成兩半嗎。”
“那你是什麼意思。”阮正國壓抑著自己的怒氣說道:“棉棉跟陸沉淵都經曆了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
屈辱的簽訂那種合同,做他的情人。陸沉淵跟蔣依依訂婚的情況下,還糾纏不清。一個女孩子能給的,她都給陸沉淵了。
在這段感情了,他女兒付出了多少,耗盡了心血,他看在眼裏。
“那不是她心甘情願犯賤倒貼嗎,要是她不那麼愛人家,至於做小三嗎。”趙芳菲話說的很難聽,翻了個白眼說道:“別說愛不愛的,陸先生跟蔣小姐訂婚了,阮棉就是個第三者。再說,她都快要嫁給陸二少的,還跟陸先生勾勾搭搭,也很難看。不是所有的事情,戴上愛情的帽子,都能冠冕堂皇的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