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阮棉死後,陸沉淵消失了好長一陣子。這是時隔幾個月以來,蔣依依第一次見到他。這幾個月以來,她整天惶惶不安。知道昨天,甄妮上門跟她說,陸沉淵要解除婚約,具體事宜可以再談。
“我以為甄妮已經跟你講清楚了。”陸沉淵沒站起來,胃部的疼痛讓他有些難以集中精神。他凝著眉頭,說話的語氣很慢,“更何況,我什麼時候要過你?你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
陸澤看了一眼蔣依依,這個女人聽到這句話都崩潰了。
“你會後悔的!”蔣依依崩潰的吼道:“你別忘了,我手上有夫人送我的股份。如果你不跟我結婚,這些錢不會落到你手上的。”
“這是我的事情。”陸沉淵的手放在胃部的位置,看了一眼陸澤。
陸澤立刻開口說道:“蔣小姐,請吧。”
蔣依依衝過去死死地抱住陸沉淵,哭著說道:“沉淵,我什麼都不要了還不行嗎?你別這樣一消失就是幾個月,你不願意娶我就別娶我,但是求你別走。”
她多聰明的一個女人,知道陸沉淵把一切交付給陸澤,必定是打著遠走高飛的注意。他籌謀多年就是為了扳倒孫夫人,現如今功虧一簣。
阮棉那個賤人死都不安生,把沉淵的心都給帶走了!
陸沉淵沒有那個力氣推開蔣依依,因為他暈了過去。
陸澤一眼看過去,瞳孔縮放,吼道:“甄妮,叫醫生!”
……
“胃炎是小事。”張平之看著眼前的體檢報告單,歎了口氣,“隻是長期的睡眠不足,偏頭疼,這些病症會到知道他精神上,身體上一起出問題的。”
張平之簡單易懂的解釋了一番,又問道:“我知道陸先生一直有失眠的症狀,但是沒想到惡化到了這種程度。冒昧的問一句,陸先生是有什麼隱患嗎?”
他是醫生,但不是心理醫生。其實了解病患的病史,是一個醫生要做的基本,但是陸沉淵的情況實在不一樣。
韓洛笑了笑,沒說什麼,然後帶上門出去了。
他去吸煙室抽煙,在想大陸這事兒到底怎麼辦。
所有的精神疾病,都是源於心頭的。為今之計,隻有他能想起十三年前,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把陸忍逼出來的,那才能從源頭上解決這件事情。
不然他就是再找到有用的藥物,也隻能克製一時。
“你還有心思抽煙。”沈括不知道從哪兒趕來的,頭發亂糟糟的,“大陸這是打算不要江山,出家當和尚了?”
“你好好幹自己的活兒,他有自己的考量。”韓洛知道陸沉淵交代了不少事情給沈括,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跟托孤似的。
“我就怕他被阮棉帶走了心。”沈括皺著眉頭說道:“一個心如死灰的男人,還指望他什麼。”
韓洛抽著煙,沒接話。
……
蔣依依站在病房裏,看了好久陸沉淵,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出去撥通了孫夫人的電話,沉淵,我是沒本事留下你,但是夫人有這個本事。為了你,我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