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忍看著鄭國翻了個白眼兒,不甘不願的跟阮棉走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陸忍拉著阮棉的手坐在樹蔭下麵。
“啊,為什麼。”阮棉這會兒昏昏欲睡的,腦子有些不清晰。她強打著精神,去聽陸忍講話。
陸忍伸長了腿,看著地上婆娑的樹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十三年前,他被人綁架。在被綁架的十五天裏,他遭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陸沉淵很能忍,但是那些折磨讓他都忍不了了,於是有了我,替他受著。”
他說到這裏,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阮棉已經靠著他沉沉睡去了。
“阮阮,我雖然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可是比起陸沉淵,小巫見大巫罷了。‘得我’一旦發作,他就是個失去人性的魔鬼。”
可是這些話,阮棉聽不到了。
……
“你竟然帶一個孕婦來酒吧!”阮棉看著周遭的環境,想起方追之前跟她說的胎教問題,幾乎崩潰。
陸忍在調酒,穿著黑衣黑褲,簡直酷到沒朋友。
“今朝有酒今朝醉。”陸忍笑嘻嘻的說道:“阮阮,你以前也跟我來過,沒見你這麼抵觸。”
“我又不記得了。”阮棉被這兒的音樂吵得頭疼,十分無奈。但是看陸忍這個興致勃勃的樣子,肯定不會輕易出去的。
“是啊,你不記得了。”陸忍這才想起來一樣,無辜的說道:“韓洛找到了一種新型藥物,對治療人格分裂很有效。說不定哪天,我咻的一下子就消失了,再也不會醒過來。阮阮,你還會記得我嗎?”
這個問題阮棉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從吧台下麵鑽進去,站在裏麵,怕有人進進出出的撞到她。舞台上的鋼管舞女郎扭動著身姿,妖嬈火辣的不像話。她暗自腹誹著,這胎教也是夠夠的,別回頭生出個小色狼。
“你調酒是跟誰學的?”阮棉覺得陸忍調酒的樣子好到朋友啊,好多人都在看他。
“自學成才。”陸忍兌著酒說道:“有時候會在學校醒過來,懶得上課就去泡吧,學了幾次就上手了。他每次在酒吧醒過來,都回去吞一把藥,恨不得立馬滅了我。”
說到這裏,陸忍神色間有些得意,大笑起來,“我死不了,他倒是要吃的太多天天頭疼。”
阮棉,“……”人格分裂還真是一種神奇的病症啊。
“那人格分裂有什麼不好處嗎?”阮棉怕他聽不見,走近了一些問他。
感冒會頭疼嗓子疼,胃病會胃疼,心髒病會影響壽命。
那人格分裂這是什麼病?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阿潛平時挺正常的啊。
“多疑,不信任,敏感,易怒。”陸忍倒出調好的酒,不知道怎麼調的,總有一種血色的濃稠感,“教科書上是這麼寫的,不過他克製力好,這些對他影響很少。客觀上來說,如果我常常出現的話。他會少眠,頭疼,暴躁。”
“是……是嗎?”阮棉訥訥的樣子,似乎不太相信。
“是啊。”陸忍半開玩笑的說道:“我會分走他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