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阮棉渾身是誰,狼狽不堪的從浴室逃了出來。
她滿麵通紅,雙眸盈盈,想到剛剛的場麵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按說夫妻兩個人對彼此的一切都十分熟悉了,可她為什麼還是這麼受不住?
她默默的去換衣服,暗下決心下次再也不上當了。說什麼擦背,明明就是另有所圖!
換衣服的時候,臉還是發熱的,又忽然想起來那次不怎麼順利的情事。還有他剛剛隱忍克製的樣子……
阮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科學上來說三個月後是沒問題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忍著。額,她當然不是在期待什麼了!
“別胡思亂想了。”阮棉拍了拍自己的臉,把那些少兒不宜場麵刪掉了。
……
陸忍醒來的時候,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環境。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對陸沉淵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陸沉淵做過的事情,他竟然不能全部知曉了。
“不是什麼好兆頭呢……”陸忍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
算了算時間,很久沒有出來了。
一方麵是韓洛給陸沉淵的藥真的有作用,另一方也是陸沉淵的問題。他心性平和,所以才不需要陸忍。
陸忍想到這裏,勾嘴一笑,“這麼說來,我就像是他心底的一隻惡魔啊。嘖,我喜歡這個稱呼。”
他脫了身上中規中矩的居家服,哼著小曲走了出去。
……
阮棉換好衣服在浴室沒找到陸沉淵,找了一圈院子裏看到他。
他一邊啃著一個蘋果,一手拿著一把大剪刀哢哢的剪著花園的花兒。
“阿潛!”阮棉走過去,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花兒,一陣難以置信,“你吃錯藥了?”
“我的阮阮啊。”陸忍吧唧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無比歡喜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阮棉,“……”真的吃錯藥了,這個口氣,這個神態怎麼全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除了這張臉,那哪兒都不一樣了。
“我跟你說,我這叫辣手摧花,非得氣死他不可。”陸忍摟著阮棉的肩膀,覺得特解氣。還他麼澆花兒,全給他剪了,看看他澆什麼。
有本事的永遠別碰阮阮,別給他出來的機會。
但凡他出來一次,準得把他給氣死。
阮棉持續,“……”
好想大喊一句,呔,急急如律令,妖孽快退散。
“知道你不記得我了。”陸忍抬手一丟,果然穩穩的落進了垃圾箱裏。“不過沒關係,凡事慢慢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帶你去轉轉?”
陸忍也不管阮棉說不說話,拉著她就要往外走。
還是瑪麗發現不對的地方,衝過來把阮棉拉住,態度強硬的說道:“小姐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陸忍看著阮棉傻乎乎的樣子,伸出手去,笑的蕩漾,“那就重新認識一下,阮阮你好,我是陸忍。”
阮棉握住他的手,艱難的說道:“所以,阿潛是人格分裂嗎?”
“啊呦,我的阮阮真聰明,這次一下子就猜出來了。”陸忍揉了揉她的頭發,沒什麼誠意的誇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