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躺在床上的時候暈暈乎乎的,她第一次喝得這樣醉,感覺很奇妙。
覺得自己非常清醒,根本沒醉,甚至能做幾道數學題。
她覺得自己不能邋裏邋遢的睡覺,還乖乖的坐起來去衛生間洗漱。
刷牙,洗澡,吹頭發,所有的事情都做得井然有序。如果不是兩眼盛著一汪酒水,當真看不出她是醉著的。
“挺好噠。”阮棉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傻乎乎笑了笑,裹著浴巾就出去了。
她鑽到被子裏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根本沒察覺到床邊還有一個人。
陸沉淵睜開眼睛,他起身關了所有的大燈,隻留了一盞昏黃的地燈。
他靠在床頭,借著微弱的燈光凝視著阮棉的睡顏。
她酒品真好,側睡著很乖巧。不吵不鬧的,可能覺得熱,拽了一下被子,露出大半個肩頭。再往下看,若隱若現的身姿,惹得人血液躁動。
“哪需要給我下藥。”陸沉淵低頭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語道:“單單看著你,就夠我受的了。”
蔣依依那個蠢笨的朋友,也是自作聰明。如果他在外麵一點警惕性都沒有,什麼東西都喝,隻怕現在墳頭草都兩米高了。不過今天這個藥,他心甘情願的吃下去。
阮棉睡了沒多久,身上就開始不舒服。
其實理論上對於女生來說,是不存在催情藥物的,不過迷藥是真實存在的。出門在外的姑娘們,還是要注意安全。
她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摸到了陸沉淵的腿,一路摸上去,簡直磨人。
陸沉淵眼中炸開一片煙花,那是他所有的理智。
有些事情發生的時候,真的是水到渠成。
不那麼可以,帶著一種情不自禁的迷幻色彩。
像水漫過全身,像是火焰的溫度落下。
蒙蒙的光像煙霧似的落下來,偶爾能聽到一點動靜。
細碎的聲音持續了好久,隱約聽到哭聲,委屈又帶著一點疼痛。
“哭成這個樣子。”陸沉淵親吻著她臉上的淚水,“到底是夢到了什麼?”
這藥有一定的致幻作用,就算能發生關係,也是在睡夢中夢到了那個人。
“阿潛……”阮棉摟著陸沉淵的脖子,叫著他的小字,臉頰在他的脖子上蹭著,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小動物。
她夢到自己跟阿潛做了羞羞的事情,但是一點都不後悔。
從女孩兒變成女人也就是一晚上的事情,都要經曆這遭的。她想好了,也做了這個決定,就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況且這件事情是雙方性的。
陸沉淵克製住衝動,隻是瞧著她。在阮棉的心中,大概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她喊他阿潛的時候吧。
“我真的對你很不好啊。”陸沉淵用了一點力氣,惹得她鬧騰著要推開他,又哭著叫他阿潛,“罵我流氓也好,無賴也好。我無數次說過放你走,沒有一次成功過。阮棉,我大抵是沒救了。你也倒黴,此生遇上我跟你糾纏到底。”
……
阮棉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一點。
她頭疼欲裂,翻了個身發現自己渾身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