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若脾氣直,藏不住話,氣道:“依依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被阮棉這個賤人蒙蔽!你不知道大表哥怎麼對她的,怎麼可能是我瞎想。上次在盛世豪庭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們……”
“說夠了嗎?”陸澤忽然開口說道,語氣平平淡淡的,但是總讓覺得具有威懾力。
他一向說話都是笑著的,性格開朗又隨和,忽然這樣說話,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阮棉拉住陸澤的手腕,示意他別生氣,畢竟周若若講的都是事實。區別在於,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瞞著陸澤。
“往後誰再提起那些陳年舊事,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陸澤拉住阮棉的手,驅動輪器離開了小客廳。
等他們走後,周若若委屈的哭起來,“阮棉有什麼好的,陸家的男人一個個跟迷了心似的護著她。”
蔣依依也在想,這個阮棉到底有什麼好的,占著陸沉淵的心,又迷惑了陸澤。
……
“我看二嬸也沒給你準備別的房間,今晚將就一晚,我睡地上,你睡床上。”陸澤沒事兒人似的嬉笑道:“媳婦,你想好找誰做伴娘了嗎?”
“陸澤,我們結婚之後,也許你總要受著這樣的非議。”阮棉有些難堪的說道:“我自己經曆過很多語言暴力,知道眾矢之的到底是什麼感覺。你醒來還沒多久,可能不太了解,在這個網絡發達的社會,輿論是多麼誅心的力量。”
陸澤雖然接觸新事物的能力比較快,可是他畢竟睡了這麼多年,內心還是幹淨單純的。他沒有在這個新的社會裏真正的成長過,也沒有真正的看過那些網絡暴力的破壞度。
而她呢,不止一次的經曆過,在崩潰的邊緣一次又一次的回頭。
她現在真的很擔心,如果有一天陸澤因為她站在眾矢之的的位置上,該多麼恐懼而崩潰。
“棉棉,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陸澤劃拉著輪椅觸摸屏,在屋子裏胡亂轉悠著,一邊轉悠一邊說,“我十三歲之前,經曆過三次綁架。第一次綁架我的,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他有個很變態的癖好,每天當著我的麵虐殺動物,直到我被安全救出。第二次綁架我的是一個有人格分裂的女人,白天虐待我,晚上對我特別好。至於第三次,我直接成了植物人。”
陸澤回頭看過去,對上阮棉的雙眼,問她,“棉棉,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嗎?”
“不……如果……沒……”阮棉腦子亂糟糟的,沒辦法組織語言,她感謝陸澤為了寬慰她,把自己的往事重提,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你跟我哥的事情,我一清二楚,甚至連你們簽訂的那份合同我都見過。”陸澤握住她的手,仰頭看著阮棉,字字句句十分認真的說道:“既然你來到北城,就是為了嫁給我,那麼現在一切剛剛好。你跟我哥那段感情,就當是迷了路。最後你還是到我身邊,成為了我的妻子。棉棉,我感謝哥哥,將你送到我身邊,像是一場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