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保護措施很好,車窗好歹沒碎。
車窗緩緩降下來,向日葵從車裏出來,看樣子活動自如,沒有受傷。
阮棉看著他的背影,懷疑自己眼花了。
她晃了晃腦袋,靠!
阮棉衝上去把向日葵攔住,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陸沉淵,你是不是瘋了?”
沒錯,她百分之百確定眼前這個沒摘頭盔的向日葵就是陸沉淵!
陸忍不會塞車,這是之前他親口說的。
就陸沉淵這個瘋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堂堂萬通集團的CEO,淩晨一兩點出現在荒郊野外的黑車場,這他麼最狗血的劇情都寫不出來吧。
向日葵推開阮棉,繼續往前走。
阮棉抱住他的胳膊,跳起來摘掉他的頭盔,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咬牙切齒的說道:“陸沉淵,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果有心人拍到陸沉淵的照片傳揚出去,天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風暴。
方追站在不遠處,抱著胳膊看著這一幕。有些心塞塞的想著,看來今晚終究是給別人做了嫁衣。他跟阮棉,到底是差點緣分呐。
陸沉淵揪住她的馬尾,往上拽了拽,沒什麼表情的問道:“你要什麼解釋?”
“我……我……”阮棉被他揪的思維亂跑,組織者語言,“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陸沉淵揪著她的頭發往前走,反問她,“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哪知道方追是來玩命的!”阮棉懊惱的說道,她這才想起方追,想回去看看。結果被陸沉淵揪著頭發,連頭都扭不過去,扯的頭皮疼。
她就這麼一路被陸沉淵揪走了,鄭國的車低調的停在暗處。
“鄭國,你也瘋了?”阮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跟陸沉淵同流合汙的人。
鄭國把毛巾喝水遞過去,板板整整的說道:“沒瘋。”
“還說沒瘋,陸沉淵剛剛差點把命丟了。”阮棉看到一旁喝水的人,氣的不得了,幹脆放狠話,“隨便你們!反正撞死對我也沒影響。”
陸沉淵脫了汗津津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儀態,黑黢黢的眼睛看著阮棉,“如今都敢直呼我的名姓了。”
阮棉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口不擇言的說道:“對啊,以我現在的身份,該叫你大哥的。大哥!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這條老命!”
快三十歲的男人了,竟然學人家小年輕半夜出來飆車。方追是缺錢,那陸沉淵是缺啥?缺心眼?
鄭國眉梢一抖,默默的升起來擋板。
陸沉淵慢條斯理的擦幹淨手跟臉,一丟毛巾,捏住阮棉的下巴,“不如喊我一聲陸叔叔。”
“差了輩分了。”阮棉拍他的手,“鬆開我!你今天是不是故意去撞方追的?”
她現在真是越來越見識到陸沉淵的瘋狂程度了,如果說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有所收斂,那麼現在完全是放飛自我了。
陸沉淵伸手去摘她手上的戒指,答非所問,“跟你講的話,肯定又忘到腦後了。”
阮棉抱著手不讓他摘,逼急了湊上去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