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家人。”張曼還在抹著淚,多少埋怨道:“家裏人盼了多少年你能醒過來,你倒好。為了這麼個驚喜,生生瞞了大家半個月。”
陸澤一直拉著阮棉的手沒有鬆開,語氣多了幾分任性,“二嬸,我躺了這麼多年,也隻有我媳婦天天跟我說話講故事。”
阮棉真是頭都不敢抬了,陸澤這分明是把她架在火爐子上烤。
最後老爺子發了話,讓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回頭再慢慢敘。
一時間,房間裏隻剩下了陸沉淵,陸沉北,阮棉還有蔣依依。
陸沉北做為陸家的老二,常年在國外進行戶外工作。身材高大肌膚略黑,但是眉眼生的開闊,也是一副好相貌。
他不善言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阿澤既然醒過來了,往後好好跟弟妹過日子。當年你出了事,家裏都亂了。”
“我睡著那會兒,二哥跟我差不多高,這會兒我看你都快頂到房頂了。”陸澤靠在床頭,“我現在也是二十多了吧。”
“二十五,你睡了十三年。”陸沉淵補充了一句。
不過聽他們說了幾句話,阮棉就知道陸沉淵跟陸澤的關係一定很好。
蔣依依笑著說道:“阿澤,你昏睡的這些年,你哥哥時常來看你,就盼著你醒過來。”
陸澤不知道怎麼的,看了一眼蔣依依,竟然沒有跟她說話,讓蔣依依平白的有些尷尬,疑心是阮棉在陸澤麵前說了些她的壞話。
陸沉北留在這裏也無話可說,就先離開了。
“調養一陣子,為你找個老師授課。躺了這麼多年,希望你沒變蠢。”陸沉淵站在那兒,冷漠的說著,仿佛並不為陸澤的醒來感到關係多少。
陸澤不滿的說道:“我隻是錯過了十幾年的時光,又不是變成了個傻子。”
盡管這樣,他講話多少有些孩子氣。
阮棉悄悄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陸澤立馬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媳婦,你是不是嫌棄我?”
“沒有。”阮棉聽他一口一個媳婦的,壓力山大。
蔣依依在旁邊把三個人的情狀看的清清楚楚,心想,阮棉,陸澤不醒過來還好。他這一醒過來,你跟陸沉淵之間無論如何都隻能就此為止了。
“哥,我媳婦教我好了,不用給我請人了。”陸澤的喜悅之情躍然與臉上,“要是她教我,我保證學得快。”
陸沉淵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神色越發的陰沉了。
“我怕是教不好。”阮棉隻能無奈的說一句,實在不知道陸澤竟然是這麼一個活潑又自來熟的性格。
陸澤忽然說道:“媳婦,我記得你跟我說。你暗戀過……”
阮棉手忙腳亂的捂住他的嘴,暗恨自己胡說八道,立馬說道:“我教你,我一定好好教你!”
陸沉淵上前一步,拂開她的手,扭頭說道:“去叫醫生來做檢查。”
這話自然是說給蔣依依的,她說了聲好,悄悄地剜了阮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