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之後,又不免湊到一起小聲議論。
“陸先生那是什麼意思?”
“瞧不得我們擠兌那位阮小姐吧。”
“你是說陸先生跟那個……”
“別說了,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
……
“難得你今天來得早,我還正想跟你說說,你房間陰冷冷的,該添一些有暖氣的東西。”張曼跟陸沉淵的關係還算不錯,故而能說一些貼心的話,“你跟依依訂婚之後,恐怕沒日子就得結婚了。將來依依跟你住一起,那房間難免冷清。
蔣依依有些羞澀的說道:“二嬸,全依著沉淵的喜好來就行。”
“你就是太順著他了。”張曼笑著歎道。
三個人走在前麵,唯有阮棉一個人跟在身後,像是一個傭人。
她悄悄地落後幾步,想自己離開。
誰知道陸沉淵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看過來,跟阮棉的目光碰的一下撞在一起,將她要逃跑的動作逮了個正著。
張曼自然也看過去,招了招手,“你還孩子還怕生不成,快過去。”
阮棉訕訕一笑,隻能跟上去。
“你去換件衣服休息一會兒,離晚飯的時間還早,隨意轉轉。對了,讓人帶你到阿澤的房間看看,你總是要住進去的。”張曼讓人帶阮棉上了樓。
而陸沉淵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上樓去了。
等她離開之後,張曼拉住蔣依依低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有什麼糾纏不清的,但是現在整個北城都知道陸家的喜事。所以,你看嚴實了,別讓那個小姑娘跟沉淵鬧出什麼笑話。”
否則的話,弟媳跟大伯糾纏不清讓人抓到,整個陸家都會淪為笑話。
阮棉被帶到陸澤的房間,是朝陽的一麵,一進去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又溫暖又亮堂。
她粗粗一看,當年陸澤出事的時候不過十幾歲,這房間的布置也是十幾歲的孩子應該有的。桌子上纖塵不染,可見天天有人打掃。
阮棉走到透明的櫥窗邊上看了看,裏麵放著許許多多的木雕作品。有粗糙的,有精致的,沒想到陸澤還有這樣的喜好,大概也是個心靈手巧的男孩子。
“早點醒過來吧。”阮棉低聲說道:“多少人都等著你呢。”
她慢慢的在房間看著,卻也不觸碰那些東西,這是起碼的禮貌。
瞧了一圈下來,大概也知曉了陸澤是個什麼樣的人。
“盯著木雕看了半天,喜歡嗎。”陸沉淵推開陽台的門,走進來。
阮棉一看到他,立刻就要往外走。
陸沉淵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櫥窗上,笑的有點冷,“跑什麼?”
阮棉覺得陸沉淵有點不對勁,皺著眉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又如何。”陸沉淵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動作不怎麼溫柔,“你隻管叫,看看有沒有人過來幫你。”
阮棉難以置信的看著陸沉淵,一直以來這個男人固然冷漠,但是絕對尊重她,絕對不會說這樣無禮的話。
“這是什麼眼神?”陸沉淵笑了,“怎麼,被我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