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水煮魚,麻辣香鍋。”阮棉在冰箱裏翻找著,“給你做個山藥木耳,白灼西蘭花。”
陸沉淵已經脫掉了外套,襯衫的扣子解開兩粒,袖子挽著手肘處,靠門邊靜靜的看著阮棉。她穿著一身粉色的睡衣,係著格子圍裙,認真的清點著食材。
遇見你之前,我不知道什麼是熱鬧。
遇見你之後,我才知道孤獨有多寂寞。
“怎麼不說話。”阮棉抱著一顆西藍花,問他,“不喜歡嗎?換換菜?”
陸沉淵一步一步走過去,將她壓在冰箱上,吻了下去。
多少個輾轉難眠的夜裏,隻有你的麵容能撫慰我。
我站在漫天風雪裏,看著你窗口的一點燈光。
盼望著,也許你在想我,想我這樣想你。
又覺得,你可以少想我一點,畢竟思念太熬人。
阮棉貼在冰箱上,閉著眼睛,抱著西藍花,感受著他熾熱的吻。
這是愛情啊,也是生活。
抱著菜跟你接吻,餓著肚子,飽著精神。
你離開這些天,我知道你跟蔣依依在一起。
在想你聽到甄妮轉告你的那些話會是什麼心情。
又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過刻薄,讓自己在你心底麵目全非。
“再這樣下去,恐怕要挨餓了。”阮棉仰著頭,不讓他繼續下嘴。
陸沉淵正好親到她的脖子,嚐了嚐味道,“牛奶的沐浴液。”
阮棉頓時從耳根紅到脖子,踩在他的腳上,惱羞成怒去洗澡。
一顆西藍花被她洗的粉碎,可見惱羞成怒的地步。
陸沉淵從冰箱裏一一拿出她剛剛點的菜,放到水槽裏去洗。
“我以為你十指不沾陽春水,居然還會洗菜。”阮棉瞧著他嫻熟的模樣,十分感慨的說道。
先入為主的概念,她覺得陸沉淵這樣的男人。從生到死都是要人伺候著的,挑剔成性,潔癖成性。
陸沉淵有條不紊的洗好菜,指揮阮棉打下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成了主廚,阮棉反而成了幫工。
“蒜夠嗎?”阮棉看了看,“你不吃蒜的話,這點夠了。”
陸沉淵已經在燒油了,慢條斯理的說道:“阮棉,我們一個人交換一個秘密怎麼樣?”
阮棉鬧鍾警鈴大作,據她所知,陸沉淵是個典型的商人。
在商言商,怎麼可能有平等交換這種事情。
陸沉淵丟了一點生薑試油溫,也不看阮棉賊賊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你知道的,我有個弟弟叫陸澤,十三年前他成了植物人。”
“我不停!”阮棉捂著耳朵,表示拒絕。吃陸沉淵的一顆糖,就得還他一個糖罐子,這點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陸沉淵瞧了她一眼,循循善誘,“你不是一直想了解我嗎?為此跟我吵過很多次。”
話是這麼說,阮棉從前覺得陸沉淵永遠高高在上,將她圈禁在溫室裏。不讓她看到關於他的任何風雨,他們的身體挨得越緊,內心離的越遠。
可陸沉淵主動送上門,阮棉總覺得有毒。
她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陸沉淵,勉為其難的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要說的,我沒答應跟你交換秘密。”
陸沉淵嘴唇微微一勾,小姑娘長大了,一顆糖哄不住了,“十三年前,我剛剛十五歲。跟陸澤外出的時候遭到了綁架,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完全不記得了,沒過多久,陸忍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