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也是你先死。”陸沉淵絲毫不為孫芳年所動,輕輕的將電腦屏幕轉向她,“大豐石油該掛牌重組了,孫女士,到時候在董事會上見到我,可別太驚訝。”
“我自會在恭候大駕。”孫芳年從包裏丟出一疊資料,讓桌上一甩,“我早教過你,不要有軟肋,可你怎麼不聽呢?”
桌上的資料全是英文,是陸沉淵給阮棉辦的國外學校的入學資料。
“有軟肋好啊,起碼我活的像個人。”陸沉淵臉色未變,眸色深沉的說道:“可你的軟肋呢?在醫院躺了十多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斷氣。”
“我不許你詛咒阿澤!”孫芳年情緒頓時就失控了,抓起手邊的東西砸到陸沉淵頭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甄妮立刻推門而入,走過去說道:“孫女士請你冷靜。”
她看到陸沉淵的額頭被什麼東西劃破,一陣擔憂。
孫芳年深吸一口氣,冷笑道;“既然你執意要跟我宣戰,那我隻好奉陪到底。你想拿整個萬通集團跟我對抗,也得看看別人同意不同意。”
她拂袖而去,身姿傲然。
“您處理一下傷口吧。”甄妮看到陸沉淵額頭上的口子,擔憂的說道。
陸沉淵坐著沒動,血水順著額頭掛到了他的睫毛上,他撥出去一個電話,“沈括,做空大豐石油。手上的那塊油田,讓韓洛去走一趟,聯係人脫手。孫芳年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買回去,讓韓洛沉住氣,別露出馬腳。”
他一口氣吩咐完這些話,血水已經流到了他的眼睛裏,像是一片血雲。
孫家並沒有那麼幹淨,關係更是盤根錯節。孫芳年手裏的流動資金有限,等她的流動資金全被占用的時候,就是陸沉淵反擊之時。
甄妮已經忍不住,拿過醫藥箱給陸沉淵處理傷口了。
陸沉淵揮開了她的手,胡亂的擦了一下眼睛,“你立刻去找阮棉,無論如何都得陪在她身邊,孫芳年擅長玩弄人心,我怕阮棉心誌不定,被她蠱惑。”
“可是您立刻要去美國,如果我……”甄妮一陣著急,這些日子先生連軸轉,幾乎沒睡過好覺,如果她不從旁協助日常事宜,先生該多疲累。
“立刻去。”陸沉淵丟下毛巾,看了看時間,“派司機去接蔣依依,就說我要帶她去美國度假。”
甄妮知道陸沉淵的意思不容反駁,隻能點頭說道:“是。”
……
阮棉是硬生生的被人請出去的,等她見到孫芳年的時候,就明白為什麼了。
“您好。”阮棉客氣的問好。
“看來知道我是誰。”孫芳年看著阮棉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陸沉淵雖然惡心,但是我卻不得不看他。至於你,希望沒有以後。”
“我跟他已經毫無瓜葛了,希望您別來打擾我。”阮棉起身要走。
邊上的人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
“我不懂你們年輕人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但是我明白,不管什麼東西都是有價格的。”
“他為了給你出口氣,讓我損兵折將。”
孫芳年拿出一張紙,“幫我搞定一件事情,我幫你脫離這個漩渦圈,從此清清靜靜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