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跟甄妮相處這麼久,她一向職業又強大,什麼時候像這樣害怕過。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阮棉看向他們三個人,語氣平緩,“那杯咖啡裏,放了什麼東西?”
甄妮心有不忍,欲言又止,避開了阮棉的目光。
“一點安眠性的藥物。”韓洛不著痕跡的將手背在身後,籠著拳頭,笑著說道:“小仙女,大陸為了你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剛剛在會議上差點失態,隻能出此下策。先讓他睡一覺再好好工作了。”
沈括適時地說道:“他就是工作狂,剛剛那個狀態要怎麼工作。”
阮棉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們的話,總之是沒有吭氣,沉默的看著沉睡中的陸忍。
……
一直到晚上陸沉淵都沒有醒過來,阮棉有事情隻能先回學校了。
等她走後,韓洛跟沈括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剛剛真是千鈞一發啊。”沈括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中竟然有一絲深深地忌憚。
韓洛同樣想起了那件事情,有些頭疼的說道:“鄭國不在,如果陸忍真的發起瘋。咱們兩個都不夠讓他打的,陸子美要是真被陸忍打出個所以然,就不好收拾了。”
“如果陸忍下次醒過來……”沈括仿佛預料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話都說不下去了。”
“看看大陸醒過來怎麼說吧。”韓洛神經緊繃著,“再這樣下去,事情真的不能控製了。”
事實上他們所有的人都抱著一種僥幸的心裏,大陸放任自己親近阮棉。
而他呢?雖然時不時的警告一番,可也沒有堅決的組織過。
他們都在期待一場奇跡,如果陸沉淵能靠近溫暖,而不被燃燒,那是一種多麼美妙的幻夢。直到今天,陸忍險些失控,才真真切切的將他們從那個幻夢中揪了出來。
……
阮棉處理完學校的事情,躺在床上發呆。
年明珠回了宿舍之後,探頭看過去,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棉花,怎麼了?”
“明珠,我好像做錯事情了。”阮棉喃喃自語,陸忍倒下去之前看她的那個眼神,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而她就好像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成了一個無情的劊子手。
“看你嚇得魂都沒了。”年明珠拍了拍她的額頭安慰她,“做錯了事情就去全力彌補,求的對方的原諒。棉花,相信我,天大的事情都有法子解決的。”
阮棉揪著被子,有些無力的嗯了一聲,又問道:“王小芳呢?”
“不知道啊。”年明珠往王小芳的床位看了一眼,“可能在自習室學習吧。”
阮棉把在采摘園的事情說了一遍,年明珠嗤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別放在心上了。”
“對了,你下午去哪裏了?我都沒找到你。”阮棉走的時候跟班長打過招呼的,本想告訴明珠的,電話打不通,隻能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年明珠表情有點不對勁兒,眼神躲閃著說道:“睡吧睡吧,明天早上還有課呢!”
她換了衣服躺在床上,沒多久宿舍就熄燈了。
明珠有些忐忑的想著,她絕對不能對不起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