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應該是曾經有過心理創傷。”甄妮在一旁低聲說道:“我猜測……也許遭受過校園暴力。”
甄妮以前是主修心理學的,對阮棉的反應有一些判斷把握。結合阮棉的實際情況,遭受校園暴力的可能性最大。
校園暴力?
陸沉淵看著沉浸在恐懼中的阮棉,想起她之前跟自己說過的話。
“去請韓洛過來。”陸沉淵脫掉外套丟到一旁,伸手強製性的把人抱在懷裏。
“放開我!”阮棉激烈的掙紮著,指尖撓破了陸沉淵的臉。
陸沉淵捏住她的手腕,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不鬆手,力道之大幾乎要把人鑲嵌到骨子裏似的。
兩個人互相傷害著,陸沉淵卻緊抱著她不放開。
等阮棉沒有力氣,隻能哭泣的時候。
陸沉淵才稍稍鬆手,低頭輕吻著她臉上的淚水,慢慢地哄著她睜眼,“阮棉,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陸沉淵,我不會傷害你的。”
“求求你們,別脫我的衣服。”阮棉低低的啜泣著,是絕望過後的驚恐,還有驚恐之後的無助。
她反抗過了啊,真的那麼用力的反抗,結果毫無用處。
【她居然去告狀了!天哪,好學生了不起呀。】
我沒有,我從來沒跟老師講過任何事情。
【阮棉,我覺得也得從你自身上找找問題,為什麼那些同學隻欺負你,不欺負別人?班級是一個整體,如果同學們不能團結,還怎麼一起進步呢?】
所以說,我被欺負是我有問題嗎?
就算降低存在感,不告狀也不可以嗎?
阮棉縮在自己的烏龜殼裏,再也不願意睜開眼睛。
陸沉淵沒能叫醒阮棉,隻能這樣抱著她,直到她睡著,才輕輕的把人放下。
他準備出去的時候,又覺得實在放心不下。
幹脆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出去,放到外麵的沙發上,有書架擋著,旁人也看不到。
周若若看到陸沉淵抱著人從裏間出來,不屑的撇了撇嘴。什麼個東西,不如依依姐萬分之一好,她表格真是瞎了眼了。
陸沉淵坐定之後,把甄妮叫了進來。
“誰把周若若放進來的?”陸沉淵言語之間不怒自威,帶著讓人驚懼的震懾力。
甄妮已經把事情調查清楚了,立馬說道:“是jane,我已經讓她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了。”
陸沉淵眉梢都沒有動一下,也沒說話。
“北城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再錄用她。”甄妮補充了一句,她看了一眼周若若說道:“Jane說,她是收了蔣小姐的錢,才把周小姐放進來的。”
“是她放我進來的,但這事兒跟依依姐一點關係都沒有。”周若若現在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就不信她表哥還真能把她怎麼樣了不成。
那個什麼阮棉再得寵也隻是個外人,她跟表哥可是親人,是一家人!
看古裝劇裏,公主虐待死妃子,沒見過皇帝會把公主打死的,最多罵兩句,餓幾頓罷了。周若若現在完全是有恃無恐,梗著脖子十分倔強的模樣。
陸沉淵捏著手裏的比,轉了幾下,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