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小芳照樣六點起床,下床的時候還踢翻了凳子,撞在欄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明珠一下子就被震醒了。
她罵了一句髒話,翻了個身,怎麼都睡不著了。
“明珠你還好嗎?”阮棉也醒了過來,小聲問道。她知道明珠神經衰弱,睡不好總是容易頭疼,偶爾晚上還會做噩夢。
年明珠盯著天花板說道:“我感覺再這麼下去,我得給王小芳投毒。”
教養是個好東西,希望人人都有。她不是那種霸道的人,宿舍畢竟是大家的地方。起床的時候輕點聲,這不是起碼的禮貌嗎?
“我也睡不著了。”阮棉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這會兒蔫蔫的縮在被子裏。
年明珠掀開簾子,跟她頭對頭的挨著,咬牙說道:“阮棉我告訴你,你必須報名參加聯賽!然後把王小芳狠狠踩在腳底。”
阮棉倒是沒那麼大的野心,不過參加這種大型的比賽鍛煉鍛煉也好。英語問題不大,她從小就跟爸爸學。隻是法語讓她犯愁,她隻學過一些皮毛。
“還有兩個月的準備時間,我盡力吧!”阮棉給自己加油打氣。
兩個人洗漱過了一起出門。
“我周末去陪我媽媽,你呢?”明珠問她。
阮棉笑了,“巧了,我去陪我爸爸,然後晚上照舊去餐廳打工。”
兩個人分道揚鑣之後,阮棉背著書包去了醫院。
結果走到門口,透過窗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沙發上。
她的心猛地懸起來,居然是陸沉淵!他怎麼會在這裏?
“我當年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一轉眼的時間,你居然都這麼大了。”阮正國看著眼前器宇不凡的男人,由衷的感歎歲月的力量。
陸沉淵眼中有著淡淡的笑,“多年不見老師,您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說吧,有什麼事情?”阮正國被他喊一聲老師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教了他五年之久。
這個看著長大的學生,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樣日理萬機的人,來找他絕對不是敘舊這麼簡單。
“我想請老師留在北城。”陸沉淵不兜圈子,直說來意。
他讓趙芳菲把阮正國弄到北城來,不是治病這麼簡單。陸沉淵一想到昨晚阮棉跟他說的那些話,心裏像是沉了一塊巨石。他費盡心思的為這隻花貓打算,她倒好,居然說出不再喜歡他的話!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阮正國一想到阮家的那些是是非非,心裏升騰起一陣厭煩。
陸沉淵知道他的心結所在,沉凝的說道:“老師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您的女兒考慮考慮。她既然進了阮家,如果……”
“爸爸!”阮棉猛地推門進來。
她貼在門口裏麵的動靜聽不真切,隻隱約能聽到幾個字而已。捕捉到您的女兒這幾個字眼,她嚇得半死,就怕陸沉淵把一切都說出來。
自小爸爸就教她仁義禮智信,如果她做出那樣不知羞恥的事情,爸爸已經會負疚在心的。
“棉棉,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阮正國被女兒驚慌的神色嚇了一跳,趕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