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回去的時候,看到小姑娘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張臉還是毫無血色的蒼白,不複往日的粉嫩。
他走過去,抬手捏了捏臉頰,想起有一次小姑娘太想家,抱著枕頭坐在他身邊掉眼淚的模樣。
阮棉睜開眼睛看向陸沉淵,清亮的眼眸有著陸沉淵的身影。
“知道害怕了。”陸沉淵看了一眼她幹涸的嘴唇,倒了一杯溫水。
阮棉坐起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陸沉淵卻按住她的手腕,喝了一口給她哺過去。這樣親密的動作,讓阮棉劇烈的咳嗽幾下,硬生生的漲紅了臉。
陸沉淵瞧著她有了點血色的麵容,稍感滿意,抬手抹了一下她嘴邊的水漬,把杯子放在了她掌心。靠近的時候,注意到小姑娘的眉頭極快的皺了一下。
他這才聞到自己身上有煙味兒,浴室伸手解襯衫的扣子。
阮棉頓時慌張的說道:“陸……陸先生,在醫院不太好吧……”
陸沉淵把襯衫丟在一旁,露出赤裸精壯的身軀,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額,沒……”阮棉知道自己誤會了,臉紅的跟蝦似的。
陸沉淵一掀被子,躺進去,摟著小姑娘閉上眼睛,“不喜歡要說。”
阮棉的臉貼著他光著的身體,覺得有點熱,這才小聲說道:“不喜歡煙味。”
陸沉淵嗯了一聲,手貼在她的小腹,給她暖著,又說了一句,“再睡會兒。”
阮棉本想再問問齊正楠的事情,又覺得實在不是什麼好時機,也困得厲害,貼著陸沉淵睡去了。
護士掐著時間進的病房,她悄然進門,一眼瞧見輸液瓶還剩下一點。
她連忙悄然走過去,看到那個女孩兒小動物似的縮在陸先生的懷裏。睡得十分安穩,一直紮著針的手被陸先生牢牢抓著,沒有半點移動。
護士正準備拔針,陸沉淵的眼睛刷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神清冽沒有半點睡意的模樣。
她心裏有點慌,正準備開口,陸沉淵卻示意她安靜。
護士點了點頭,低頭給阮棉拔針。
大概是有點疼,睡夢中的小姑娘嚶嚀了一聲,護士的心立馬就提了起來,餘光看到陸沉淵輕撫著阮棉的頭發,親吻著她的臉頰安撫著,小姑娘在他懷裏蹭了蹭,又睡了過去。
護士這才鬆了一口氣,悄然出去,帶上門的時候在想,難怪陸先生總是冷著一張臉,大概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那位阮小姐吧。
阮棉一覺醒來已經下午六點鍾了,瑪麗守在她的身旁。
“先生要出差一陣子。”瑪麗看著阮棉歎了口氣,“小姐,你太大意了。”
阮棉知道她說的是關於齊正楠的事情,一早開學的時候瑪麗就警告過她的,是她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連朋友都不能有,是嗎?”阮棉低頭看著手背上的針孔,還有一片淤青的痕跡,仿佛在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犯下的錯誤。
瑪麗輕輕抱了她一下,隻是說道:“先回去吧,先生交代了一些事情。”
阮棉回到家之後,進了廚房,扭頭問約瑟夫,“他的原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