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正楠跟兩個朋友白天監督那群大一的小刺頭也有些累了,出來散散心。
聽到他們提起阮棉,齊正楠臉上的溫柔一閃而過,嘴上卻說道:“別胡說,我跟棉棉沒什麼。”
“呦,棉棉都喊上了,還敢說沒什麼。”
另一個跟著打趣道:“就是,你那妹子長得那麼水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讓人拐走了。你過陣子得去實習了吧,能看得過來嗎?”
“大王說得對,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說話的人拍了拍齊正楠的肩膀。
齊正楠的腦海裏浮現阮棉的臉,他一直知道棉棉長得好看。清冷又柔軟的模樣,笑起來像是冬雪裏的一株梅花。這些天多少人看上了棉棉,他也清楚。
但是現在不行,他還不夠資格。
“往後再說吧。”齊正楠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時間,“走吧,快熄燈了,明天還得帶操。”
他開了口,另外兩個人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跟他一起走了。
等到他們走後,阮棉緊張的看著陸沉淵。
這會兒陸沉淵站直了身子,鬆開了抱著阮棉的手,表情有些捉摸不透。
阮棉想起之前瑪麗到學校去留下的話,她有些澀然的說道:“陸先生,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會做出不識趣的事情。”
就算她也向往一份正常的戀愛,但是她清楚現在的她沒有那麼資格。跟陸沉淵交易,雖然卑微又羞恥。可家裏用了趙芳菲的錢,她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一向乖巧。”陸沉淵嘴角一抹冷笑。
阮棉捏了捏拳頭,知道他這是動了怒。她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陸沉淵,認真的說道:“陸先生,我承諾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您相不相信都無所謂。這兩年的時間既然已經賣給了您,我會遵守所有的規則,這是做人起碼的誠信。”
陸沉淵看她一副平靜認真的樣子,覺得牙癢癢,於是又咬了她一口,漫不經心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回去吧。”
“我……能跟您商量一件事情嗎?”阮棉猶豫了半天還是咬咬牙開口說道。
陸沉淵的視線從她的臉上轉過,示意她說。
阮棉不再敢他的目光,低垂著眼簾輕聲說道:“如果有一天您有了女友,就結束我跟您……現在這樣的狀態可以嗎?合約我還是會履行,會按照您的指令嫁人生子。”
“看我心情。”陸沉淵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自尊心受不了?”
阮棉抿了抿唇,也知道自己是自取其辱。於是從他的雙臂間鑽了出去,鞠了一躬,“陸先生晚安。”
她走了幾步,又猛地轉過身來,飛快的說道:“您要是覺得心裏難受睡不著,就多想想美好的事情,會好受一些。”
說完她不等陸沉淵說話,就跑掉了。阮棉知道陸沉淵是多冷靜自持的人,今晚這麼輕浮刻薄,大概是喝了酒,心裏也不痛快。
陸沉淵站在那兒,眸色中的兩分醉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是看不穿的深邃。
他慢慢整理好襯衫的扣子,往外走。美好的事情嗎?沒有的,他從出生就是個錯誤,能活下來都被人憎惡,哪裏來的美好。
鄭國開著車往回走,路上冷不丁的聽陸沉淵問他,“你覺得阮棉如何?”
鄭國心無旁騖的開著車,順口說道:“長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