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迷醉威尼斯》 作者:禪牙
我是從四歲開始才有了現在這個名字,四歲前叫什麼?嗬……忘記了,也許是不想記起而已。名字隻是個符號,你可以記住,也可以學著遺忘。
你好,我叫郎宿(XIU)。
十八歲,人們稱之為花季。可對我而言,生命中沒有花季這個詞,很早的,她就被抹滅在心裏。我之前的人生仿佛是一場宏偉的跳躍,越過了幼稚的童年,越過了青澀的花季,越過了生,也越過了死。別驚訝,我隻是走了人生該走的路而已,隻不過凡人用的是一輩子,而我,用了十六年。別問我對這樣的人生是否埋怨,我厭惡透了埋怨和後悔這兩個詞。現在的我,給自己定的唯一目標就是:揮霍青春!
音樂很好,陽光很好,駕駛著手中的這輛老破Jeep,心情很好。
嘴裏哼著電台播放的音樂,手指在方向盤上打著節奏,突然頭被人猛推了一下。
“給我專心開車,剛學會就想囂張!?”
“恩~,主要是有囂張的理由,比起某人被關了兩次……”我一本正經的念叨。
“我說你@#$%^&*”之後我的頭就象撥浪鼓似的在空中搖曳著。
“別掐……別掐了……”
“…………”不止沒停,還越晃越厲害。車在路上打著大S前進著。
“再的真要撞了,一失兩命啊。”小腦已經有點失去平衡了。
“…………”
“姐姐……大姐……大小姐……”再這樣下去確實危險,我隻能求饒了。
其實這人確實是我親姐,但我和她隻有一半的血緣關係,我們是同父異母所生。說起這位活神仙,估計說它兩天也說不完,她的偉大事跡都可以出書立著了。她叫萬裏,納蘭萬裏。打從知道有這麼一角兒開始,就萬裏萬裏的稱呼她,從沒正兒八經的叫過她姐,除非……是剛才那種萬不得已的情形。萬裏的經曆更勝於我,我們曾經彼此憎恨,但到最後她還是含著淚說“:我現在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最親最近的人,我們要好好對待彼此,堅強的活下去。”我當時對她的話深信不宜,可依現在這情形,怎麼看都象是在欺騙未成年兒童來著。=。=
車最終還是在緊急刹車狀態下停住了。雖然萬裏鬆了手,可我的頭還是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盤上。衝擊力並不大,但我剛才被晃的找不著北,失了重心才撞個正著。
定了定神,發現自己的車已經駛入路旁的草地,向下傾斜著。路是郊區那種狹窄而泥濘的林間小道,人車稀少。不過路旁就是圍著農田的灌溉係統——三米寬的人工河,車頭已經開在了堤壩上。
“納蘭萬裏小姐,你這樣我好告你謀殺,知道嗎?”
“你不是說一失倆命嗎?都死了也犯不著再管誰殺誰了。”萬裏詭異的笑著。
“我說,那你就更不值了,我死也罷你死也成,倆全翹了誰給我們燒紙錢啊?去陰間做個窮鬼我可不幹。”
“成,準你生個胖小子後咱倆再撞死在這河裏,算了你最後心願,看我這個姐多體貼你。”
“。。。。。。。。。。”現在有壺水我都能把它燒開咯。
其實,我是永遠說不過她的,主要是…………她夠毒,-_||。我和萬裏都是越過死亡的人,所以全然沒有迷信這一說,死不死的全當耳邊風。這是隻有親生經曆和體會過其中滋味後才能悟出的道理。暫且稱之為道理。隻屬於我們的哲學。
我們對於死的概念為:不過如此。(It’s so 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