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該死的,那個瘋女人居然真的拿花瓶砸她的頭。
歐小雅摸向記憶中頭部被古董花瓶砸中的位置,沒有恐怖的傷口,沒有淤血的黏膩。美妙的絲質柔韌感魅惑著她的手指。
等等,她明明在一星期前燙了個爆炸頭,差點沒把古板的父親氣死。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她從不曾擁有這般順滑的長發。
她立刻睜開眼。
一旁女子傳來驚呼聲,“感謝神,潘多拉小姐,您終於醒了。”
這不是她的家。
她的家沒有金黃色的牆紙,沒有價值不菲的水晶燈掛在臥室,沒有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壁爐,也沒有夢幻般的大床鋪著鬆軟的天鵝絨錦被。
鏡中的人不是自己。
她可沒有這長及腳踝的絲緞黑發,洗發水廣告中的明星炫耀的頭發,與鏡中那個倩影相比,堪比一叢無法入目的雜草。這深邃的雙眼,紫羅蘭色的瞳孔,蕩漾著神秘的波紋;高聳的鼻下,性感的雙♪唇此刻正驚訝成圓形。
“這是我嗎?”
“潘多拉,我的女兒。喔,這群該死的奴仆,我要殺光他們,居然如此大意令你陷入危險之中,我美麗的女兒,告訴你心驚肉跳的父親,你沒事。”一個圓滾滾的中年男人如一陣風般刮進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擁抱住想逃避開的歐小雅,急急道,“感謝神,潘多拉,你的身體溫暖如昔,你沒事。”
打扮高貴的女仆在一旁瑟瑟發抖。
“你不要抱那麼緊。”費力的掙紮出一些可供呼吸的縫隙,歐小雅怯怯的問,“你是誰呀?如果可以,能不能放開我。”
“什麼?你說什麼?”男人震驚的退後幾步,他的眼惡狠狠鎖住擠作一團的女仆,“這是怎麼回事?小姐怎麼了?”
被手指點住的女仆上前一步,顫唞著回答,“公爵大人,小姐騎馬時被驚恐的烈馬甩下馬鞍,後腦磕中了石頭,昏迷了整個下午,醒來後。。。就不認人了。”
“我可憐的女兒!”公爵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怒吼著,“去請皇家禦醫,去請神廟的神巫,去請大皇子殿下,該死的,如果誰能把神請來我立刻恢複他自由人的身份。”
她叫潘多拉
終於,最後離去的女仆幫她熄滅蠟燭,躬身退出她的臥房。
佯裝睡熟的潘多拉張開因過度驚嚇而恐懼變形的大眼。本年度最大的笑話發生在了她的身上,她,國內最有名的飼料大王的女兒,正值叛逆期的十六歲少女,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的一句戲言,招惹了一個瘋女人對她進行報複,被花瓶砸暈後,再睜眼就來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年代。
她隻不過對過度繁忙的老爸表示一些不滿,不至於就遭報應被拋棄到這裏了吧。潘多拉,多麼熟悉的名字,那個打開了災禍之盒的少女,那個據說是冥王姐姐的女人。
如果這個叫潘多拉的女孩子真的是她所了解的那個,事情就鬧大條了,她百分百的肯定,她來到了遙遠的神話時代,這裏是古希臘。
“小姐,今天您要穿哪件裙子?”胖乎乎的女仆波拉恭謹詢問,她輕輕的拉開臥床對麵的衣櫃,指著裏邊同一種顏色的衣衫。
這潘多拉嗜好穿黑,可也不至於所有的裙子都是黑色係的吧。歐小雅忍住吐舌頭的衝動,隨便拿了一件就想往頭上套。
波拉忙上前接過黑裙,心中暗暗可憐,潘多拉小姐的遺忘症太嚴重了,居然忘記了穿裙子前要穿抹胸的。
幾秒後——
“波拉,我要被你勒死了,你還沒好嗎?”
“小姐,請忍耐,還不夠細。”
“我的腰很好看了,不必用這個勒了!”
“不穿束腰可是套不上這條裙子的。”繼續用力拉,拉,拉——
“那就換一條來穿嘛。”快無法呼吸了,腰幾乎斷掉。
“不穿好束腰,哪條裙子也套不上啊!”
“那你快點,快點。”
臉消瘦一些的女仆艾蔻捧著一件類似現代文胸式樣的小衫,熟練的套在潘多拉的胸`前,待穿的整齊,艾蔻重重按住潘多拉的肩膀,示意波拉用力拉。
“天呐,你還拉,這是幹什麼?擠胸嗎?拜托小力一些,胸部要爆了。”
無法呼吸了,潘多拉僵硬了身子,任那件該死的黑裙輕飄飄的罩在身上。
波拉忍住笑推來穿衣鏡照給潘多拉看,羨慕的稱讚道,“小姐真美。”
受不了的抹胸
剪裁優雅做工精細的蕾絲長裙上部,細長的頸子裸露於外,高聳的酥胸若隱若現,引人浮想聯翩,黑與白震撼搭配,更顯露出潘多拉曼妙的身形。被強行約束的蠻腰輕盈欲折,即使是國際頂尖的模特見到了潘多拉,怕是也得自慚形穢吧。
美?是很美麗!
可是,好難過,胸部下的肋骨痛,腰痛,被壓迫的內髒也在隱隱作痛。
艾蔻慌張跑進來,“大皇子的馬車已經停好了,小姐快些,公爵大人邀請了大皇子共進早餐。”
胡亂的點點頭,跟隨另一位女仆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