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說出口我就後悔了,雖然用了焦軍強式的正統語言(?),可這MM再豪放我這樣說話是不是也有些過於彪悍,萬一刺激到人家,把她嚇壞了怎麼辦。
大約過了幾分鍾,晴天天藍才發過來回答。
簡單有力的兩個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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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晴天天藍約好了周末見麵。
我還是躲著避著林道峰,雖然有句話要對他說,但是每次見到他我就來氣,那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過說實話,我西銳也是蠻討人喜歡的,沒有了他林道峰鞍前馬後,還有個溫卓天天膩在身邊。
每天睡覺吃飯走路上課甚至上廁所,我都能感覺到林道峰在不遠處強烈悲傷而鬱悶的目光。導致我吃不好睡不足,時不時的精神恍惚。
我和林道峰的冷戰直接導致了宿舍氣氛尷尬,那兩個可憐的娃話都不敢多說,不能耍貧憋得要死。
周五的時候,那倆人的小宇宙終於爆發,生拉硬扯要我們全宿舍包夜去唱KTV。
在那燈光曖昧的小包間裏,焦軍強一首‘朋友’唱的撕心裂肺人神共憤,導致服務員跑過來看了兩次,我們仨人異口同聲地告訴臉色煞白服務員我們兩隻手全部用來捂耳朵所以那殺豬般的叫聲並不是我們群毆他引起的(盡管我們都很想那樣做)。
當黃帥唱完‘兄弟’以後,我驕傲的發現其實打小音樂不及格總是被批評跑調的我其實還是唱得不錯的。
我和林道峰沒一個人去碰話筒,聽那倆家夥的歌聲卻跟淩遲一樣痛苦,思來想去,我索性叫服務生拎了兩提啤酒,二話不說的灌暈他們。
好不容易灌的那倆人閉了嘴,暈暈乎乎的躺在沙發山睡覺,四周終於清靜了,我也喝了不少,有些頭暈,隨著他們躺在沙發上。
身體昏昏沉沉的,可是腦袋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我裝作睡覺的樣子,眼睛偷偷的瞟林道峰。
他坐在最邊上的沙發上,一口一口喝著啤酒,表情隱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電視上依然放著黃帥他們點的歌,全都是友情朋友之類的。我閉上眼睛,覺得有些好笑,心裏某個地方忽然間就疼了起來。
我聽見林道峰關掉了音樂,拿起話筒,輕聲地唱:“2.a.m.and the rain is falling ,here we are at the crossroads once again ……”他的聲音很低沉,輕柔而富有磁性。
原來宿舍裏真的有人會唱歌的……
“……is this meant to be
you're asking me
but only love can say try again or walk away……”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也越來越近,我眯著眼睛,看見他蹲在沙發邊上,話筒放在茶幾上,在電視閃動的畫麵亮光中對著我輕聲的唱著。
“that's 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
i know if icould find the words
to touch you deep inside
you'd give our dream just one more change
don't let this be our last goodbye……”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觸碰我的臉。
酒勁泛上來,我的頭一下子暈了起來。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他的手指僵硬在我的臉上,沒有移開。
我們就這樣看著,包廂裏一片寂靜,昏暗的燈光散發著柔和的色彩,電視上的畫麵不斷變換閃動,旁邊不知道是誰嘟囔著翻了個身,我的頭發滑到鼻尖,癢癢的。
不知道是誰主動,發現的時候,兩個人唇已經粘在了一起。
分開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麼驚人的舉動。
黃帥焦軍強還在一邊睡得正香。
“西銳,我對你是真的……”林道峰撥開我垂下的頭發,輕聲道,“和對她們是不一樣的……”
這句話讓我心裏一顫,腦子瞬間清醒。
“好吧,”我拉過他,在他耳邊低語,“我給你一個機會,今天起,你可以把你花花公子的手段都用出來,若是打動我,我就跟你在一起。”
悶了幾天的話,終於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