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3 / 3)

她沒有肆意發揮的條件,隻能在長輩的默認下被待價而沽。

跡部景吾和佐藤煙嵐的訂婚宴她也在。看著煙嵐毫不留情的鏟除擋在身前的障礙,光芒萬丈得甚至壓過了天邊最璀璨的星,然而眼底深沉的寂寞和孤獨卻厚重得像黎明前的黑暗,怎樣也化不開。那時候,長穀川想,這時代,終究不是一個任女子馳騁的舞台,也許她的那些堅持,該收斂一下了。

忍足家是關西名門,長穀川遙很早以前就和忍足家這一輩的子孫有所來往。忍足謙也就是她在四天寶寺的學長。在忍足老爺子的壽宴上,她見證了那場大混亂,頭一次對那個風流不羈的忍足侑士投以欽佩的目光。那種情況,連成人都棘手的程度,忍足侑士遊刃有餘。

他不是跡部景吾那種鋒芒畢露的先鋒者,總是將真實情緒隱藏在那副沒有度數的平光鏡後麵,伺機而動,就像野獸獵食時的機敏與狡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個類似“狼”的男人。

她想,感情的萌發並不需要多久,等待的也許隻是一個契機,讓你發現那個人的閃光點。善於偽裝而風度翩翩的忍足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危險而讓人欲罷不能,長穀川遙甚至還沒等理清前後發生的一切,就一頭栽了進去。

不久之後,忍足家進軍金融業,父親遭跡部家的拒絕之後打起了和忍足家聯姻的主意。

她如願以償。

彼時忍足侑士身邊鶯鶯燕燕接連不斷,她假裝沒看見和不在乎。反正並不是真心,而最後會和他一起度過一生的人,還是她。

鳩山琴子在宴會上將她堵在洗手間警告她遠離忍足,她亮出尖銳的牙齒維護自己的尊嚴,隻是待到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心裏也難免苦澀。那種男人,最愛的永遠是自己,她並沒把握能讓那樣的人牽掛和妥協,便隻能做個聽話的傀儡。畢竟忍足對女生總是溫柔的,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會是個好情人,將來也會是個好丈夫。

佐藤煙嵐那般玲瓏剔透的女子也許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有時候,她能從那個女子眼中看到一絲惋惜。也漸漸地融入了那個大小姐們的圈子裏,扮演著盡職的未婚妻的角色,將偽裝烙進了骨子。他們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卻沒有一次見過對方真正放鬆下來的時候。

高中畢業之後她嫁入了忍足家。老牌世家骨血中總是有些傲氣的,看不起新興的家族,她過得並不輕鬆。忍足侑士的花邊新聞從來沒有斷過,而她不僅不能發作,還要假裝不在乎。有時候她會懷疑,自己這樣究竟是不是正確的,執意嫁給懷著感情的對象,是否明智。如果是完全陌生的人,至少,她不會有被背叛的痛苦和難過。

佐藤煙嵐為跡部景吾的事業立下了汗馬功勞,她聽過他們的奮鬥,又想,也許還可以相信愛,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忍足侑士也總有倦了的時候。

跡部的成人禮後,煙嵐與跡部離婚,隨即離開了日本,將整個家族交給了佐藤煙夏,這讓長穀川驚訝不已。本以為在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分開便是不會再離開了,這個結局非常出乎意料。

她問過忍足煙嵐這樣做的原因,忍足當時說,因為太了解,所以才要分手。她想,這也對。

有些人看清了彼此的心意,然後選擇走或者留。而自己,還未曾摘下阻隔在身前的那層偽裝。

隻是,她有沒有勇氣麵對撕開麵具後的真實呢?

向日嶽人的婚禮上,她看到一個嶄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