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名字,還是改簡單了;簽到第十份時連連抱怨父母,怎麼給自己起了個筆畫這麼多的名字;簽到第十五份的時候,她開始痛恨自己的祖輩選了個這麼複雜的姓氏,為什麼不姓“一”就算了。

到第二十份的時候,她放棄了。

她扔下筆:“我不簽了。”

歐陽昕過來哄她:“再寫幾份吧,朱律師準備了好久,你才這幾份就放下我沒法兒交代。”

她轉開頭。

他繼續哄:“人家也是資深律師,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沈傾回過頭來:“你幹嗎這麼在乎她的感受?”

他一時沒明白過來。她則繼續發飆:“你跟我說你隻跟男性合作,可是這律師明明是個女的。”

他急忙分辯:“不是啊,你為什麼這麼想?”

沈傾從他口袋裏翻出手機:“我來驗證一下。”

她找到朱律師的電話打過去,對方接起來,沈傾答:“不是,我不是你們董事長,我是沈傾。我要找朱律師……你就是?……喔,不是,材料沒有問題,我就是覺得奇怪,你怎麼起了一個這麼女性化的名字?”

他們的兒子在第二年冬天順利出生。該母老虎產子是A城當年的頭號新聞(是的,他們家已經蟬聯兩年了,並且有繼續入主第三年的強勁勢頭)。沈傾在產婦中年紀算大的了,歐陽昕緊張得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他聽到醫生說有某個幾率在生產過程中意外死亡,當即就說“不生了”;可是隨即被告知流產也不是萬全,立刻痛悔“早知道就不做了”。沈傾是個相對來說理性些的人,又受過西方教育,並不忌諱這些,於是她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地立了遺囑。歐陽昕是無意中聽朱律師說起此事才知道,他當即就從辦公室飛奔回家,一直抱住傾傾不說話。沈傾問了半晌才知道怎麼回事,連連怪他想太多。他則正色對妻子說:“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傾傾摩挲在他胸`前,說出心中話:“你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是一個女人一生全部的夢想。”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歐陽昕低頭看她:“現在知道,我是你的全部了?一百分的愛情,終於讓我等到了……”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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