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二樓張起靈的房間漆黑一片,但隔壁房間卻亮著燈,吳邪心中一笑,才又走回樓前,小心的推開那從不上鎖的院門。打著手電,吳邪輕手輕腳的走進院子,通往二樓的階梯上鋪了層厚厚的草墊防滑,吳邪幾乎沒有聲響的上了樓。他剛走到房間那兒,就聽見裏麵的人關了燈,悉悉索索一陣便沒了動靜,想來是睡下了。

吳邪站在門口,一時間各種情緒洶湧而起,澎湃得讓他晃了身形。他不慌不忙的等著那些激流漸緩,歸於寂滅;他鎮定的抬手敲了敲門,心中平靜,眼睛溼潤;他輕輕的開口,聲音很穩,他說:小哥,我回來了。

那一瞬,空氣凝固,時間停住,房間裏仿佛寂靜了一個世紀。突然,門被猛然打開,吳邪還沒看清來人,就被緊緊的摟進一個懷抱,那懷抱溫熱,輕顫,帶著絕望的欣喜和滅頂的深情。吳邪閉上眼睛,心中蓬開大團大團的花火,激昂,絢爛,永世不滅。

那人嗓音低沉,一遍一遍,在耳邊溫柔輕喚:吳邪,吳邪……

當吳邪還沉浸在這巨大的喜悅之中時,張起靈已經開始幹淨利落的扒掉他身上凍得發硬的衣服。等回過神來,他已經被剝得隻剩下內褲。吳邪才要開口抗議,張起靈便將他迅速塞進被子裏頭捂著。電熱毯開著,被窩裏暖的不成體統,吳邪舒服的長長歎息,不自覺的翻滾了一下,可馬上他就覺得不對了。

張起靈也脫得光溜溜的進來了。

不僅如此,那人進來之後一個翻身把吳邪箍在身下,眼瞧著就壓了過來。

吳邪慌忙用手抵著他問道:“等等!你怎麼不在你自己屋睡?就那麼想我?”

張起靈停住,垂著眼睛低低的說:“想的睡不著,就過來了。”說完繼續動作。

吳邪又叫:“你等一下!你老實交代,以前有沒有過阿夏?”

張起靈隻好再次停住,老實回答:“沒有。”

“那,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嗯。難道你不是。”

“咳,那個,嘴也沒親過?”

“親過。上次停電,你睡著了,我偷親的。”

“咳咳,那什麼,你家都是走婚,可我們家可是一夫一妻,你說說怎麼解決?”

“吳邪,我們阿注定居婚。”(注)

(阿注定居婚:摩梭族男女青年通過走婚後從雙方家族搬出居住在一起,長年相守生活,共同撫養下一代,形成長期固定的婚姻關係。)

“嗯,這還差不多,哎,你別摸,別摸——”

“別動。”

“唔,你,哎不對,是我來敲你門的!你是我的阿夏!應該讓我在上麵!!”

“噓,別說話。”

“唔唔,嗯,你,你等一會兒!”

“吳邪,沒有時間了。”

我此生最美的風景,就是遇見你,牽起了你的手;

我此生最幸運的事,是你牽起了我的手,從此,不再等待。

【END】

【甜番——春水初生】

吳邪是被熱醒的。

有意識的時候就感覺被人緊抱在懷裏,腿腳都被纏住,被窩裏熱得像蒸桑拿。“小哥,電熱毯關了,熱。”

吳邪嘟囔了一句,費勁的翻了個身,抽出被摟住的手推了一把身前的人,紋絲不動。

吳邪清醒了一點,又推了一把說:你別摟著我,太熱了。

懷抱鬆開,吳邪舒爽的長出一口氣,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又翻身回去接著睡,昨天連坐車帶走路,實在太累。

可一秒鍾都沒到,背後再次貼上一個熱乎乎的身體,緊接著,腰腿又被纏了個結結實實,後頸還被一口一口的啃著。

吳邪不堪其擾,閉著眼睛建議道:小哥,你該去練刀了。

身後的人根本不理會,按部就班的啃完了後頸啃肩膀。

吳邪繼續曉之以理:小哥,冬練三九,習武之人,要持之以恒,勤學苦練。

話音剛落,吳邪就被翻了個麵,那習武之人整個壓了上來,嚴絲合縫。吳邪這下真的清醒了,連忙去推身上的人,一伸手,光的!

他謹慎的自我感覺了一下,也是光的!!

這下尷尬了,吳邪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被窩裏更熱了。簡直像個熔爐。那人還不停地煽風點火,一邊啃著鎖骨,一邊在腰側摸來摸去。

吳邪怒了:呔!大膽yin賊!竟敢輕薄小爺!

說著抬腿要踢,怎料這賊人武功了得,順勢將吳邪的腿彎撈起,嵌身而入。吳邪大窘,伸手阻擋,不想正中賊人下懷,迅速捉住來襲的雙手環到自己的脖子上,低頭含住了身下人的耳垂。

吳邪一下子就軟了,嘴裏卻還在垂死掙紮:刀,小哥,練刀。

張起靈忙裏偷閑回了一句:今日練內功。

吳邪不服:哪有內功是你這種練法的!

張起靈一本正經回:雙修之術。

說罷堵上了那張還想抗議的嘴,手順著腰腹一路向下。

咳,張大俠今日閉關雙修,閑人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