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珠片,讓她聯想到了中世紀的公主。
“對了,你這戲服放回去的時候小心點,這裙子裙擺很長,很容易被踩到……”李芬芬話音未落,便已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嘶啦”。
楚歡顏尷尬地抬起腳,看著死黨,“芬芬,你這話,好像說得有點遲了。”
因為她的腳,已經踩到了裙擺。
然後——裙子破了。
事實證明,人衰的時候,真的會衰到家。
為了掩蓋自己所犯下的罪證,她隻能在好友的幫助下,偷偷摸摸地把戲服偷渡出校園。
“歡顏,你真能補好?”李芬芬還是有點不安。
“死馬當活馬醫吧,如果真的補不好,我再向你們家社長坦白從寬好了。”畢竟戲劇社的那位社長大人,脾氣絕對稱不上和善。
“那……你保重吧。”
在一句保重之下,楚歡顏懷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回”的悲壯心情,回到了家中。
“老媽,麻煩給我補衣服的針和線。”一踏進門檻,她開始索討工具。
“你要這幹嗎?”楚母奇怪道。
“總之就是有用!”她急急道。
“真是的,你這孩子……”楚母說歸說,卻還是把針和線給了楚歡顏,“你的晚飯給你放在桌上了,我和你爸要去參加一個藝術展,今天可能會很晚回來,你自己早點睡。”
“哦。”她心不在焉地應道,全部的心思都在如何補戲服上。
“還有信箱的報紙別忘了拿!”
“知道了!”楚歡顏一溜煙地回到房間,穿針引線,開始縫補著戲服。
華麗的戲服,花邊甚多,她光是看著,就覺得頭昏眼花了。天知道,她從小到大,隻縫過紐扣而已。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楚歡顏硬著頭皮開始縫起了破裂處。
一針,兩針,每一針都落得萬分小心。直到一個小時後,才縫了三分之一。
咕嚕!
肚子裏的饑餓感讓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還是去取了報紙,然後吃飯吧。”她喃喃自語地站起身,把戲服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再拿了信箱的鑰匙走出門。
樓道中昏暗的燈光,照得人的影子歪歪斜斜的。楚歡顏取完報紙上樓,才準備開門,卻發現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從樓上走下來。
那黑壓壓的臉色,還有抿成一條直線的唇,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
不認識!當作不認識!她自我催眠,迅速地開門,抬腳往屋子裏衝。
可惜現實總是不如意的。
左腳才跨進一步,右腳還沒來得及抬起,她的衣領已經被一隻大手給拽住了。
“你幹嗎?”她掙紮著,“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我可以告你性騷擾”
“什麼性騷擾?”渾厚的聲音在她頸後響起。
“就是……你這種行為啊,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這樣拽著一個女人的衣領?”她掙紮得更加起勁。
慕天堯皺皺眉,鬆開了手,“差點忘了,原來你是個女人。”
倒!有這麼說話的嗎?“你太過分了!”她臉紅脖子粗地朝著他吼道。
他根本沒把她的吼聲當回事,抬起腳,順勢進了屋,“你這裏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沒有。”
可惜他已經看到了放在客廳餐桌上的飯菜。然後接下去的情況,完全出乎楚歡顏的意料。
隻見慕天堯自發自動地走到餐桌邊,拿起了碗筷開始吃起了桌上的飯菜。
拜托!
這……這……這也未免太自覺了,這根本就是強盜行為嘛。楚歡顏肩膀一歪,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上。
“喂,喂,這是我的晚飯啊!”
“……”要吃的人還是在埋頭吃。
“哇,你怎麼可以吃了我的小黃魚,你知不知道我老媽一個禮拜才給我煮一次小黃魚哩。”
“……”沒人理會她的亂叫。
“哇咧!你居然還吃我的花菜。”
“……”
“有沒有搞錯啊,就連我不要吃的白蘿卜你都不放過!”
“……”
一陣咆哮之後,隻見女人瘋狂地衝進廚房,拿了一副碗筷,也加入了搶菜行列。要是再磨下去,隻怕她等會兒連片菜葉子都吃不著!
半晌之後,男人在吃完了桌上所有的菜後,抽了張紙巾擦拭嘴角。而女人,則氣喘籲籲地瞪著男人。搶了半天,她隻搶到半條小黃魚,以及幾片白蘿卜而已。
“你……你不覺得你應該說些什麼嗎?”通常,隻要此人良心還未完全泯滅,都會道聲歉。
“這比你煮的麵好吃多了。”慕天堯想了想道。
嗵!
她的屁股直接和地麵進行著最親密的接觸。
“你要說的就這個?”楚歡顏狼狽地爬起身,沒好氣地問道。
“不然還要說點什麼?”他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癡。
得,當她問錯了。這男人的良心,根本就連一點殘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