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願拜我為師?”
他笑了笑:“你能教我什麼?”
“洗衣,煮飯,帶孩子!”
“怎麼不是要飯?”
“從今以後,你便隻有一位師父,那便是本尊。”
“醒醒,我是你夫君。”
“什麼時候的事情?”
“夢裏我們拜堂了。”
“你都說是做夢了,那怎麼能算?”
“醒醒,你這跟誰學的無賴?”
“少套近乎!我喝了忘情水,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拜不拜師?!”
“沒有情人淚的忘情水是沒有作用的。”
我啞然。
蘇音姐姐已經告訴我了,蒼衣之所以沒有忘記我,隻是因為我死得早,沒來得及給他一滴情人淚。而他當時完全不知道情人淚的功效,因此他本想忘卻痛苦,卻沒能成功。而司命星君喝的那瓶忘情水,是滴了蘇音的情人淚的,所以他都忘了。
“少廢話!快拜師!”
“有何好處?”
“要什麼給什麼!”
他的唇彎了彎:“我要你!”
我與他擊掌:“成交!”
“師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他當真就拜了我,我眼底的淚再也忍不住了。蒼衣,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終於回來了。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眼淚了。”他將我抱在懷裏。
我哭了好一會兒,才說:“既然你拜我為師了,我也給你起個名字吧,蒼衣這名字不好,聽著就不霸氣。”
他微微驚訝。
我繼續說道:“為師叫醒醒,從此以後,你就叫睡了。”
“醒醒!”蒼衣怒。
我嗬嗬地笑了起來。
對此,四海八荒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天君寫了封信給我:“戰神醒醒,你若一意孤行,做出此等有違倫常、潛規則徒弟的事情,我神界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我也迅速地給他回了封信:“當心我造反!”
天君立即修書一封:“百年好合!”
妖界發來賀電。
人界表示,你是神你說了算。
冥界已經換了冥王,那個誘我去忘川的小狐狸竟然繼位了。他對此表示:“我一定在生死簿上寫死你倆!”
但是有人提醒道:“神族不歸您管。”
小狐狸也隻好作罷。
魔界的靈重雪送上了一件嫁衣,恭祝新禧。
就連西天的佛祖也表示:“本座要為你們念七七四十九天的經來慶賀!”
對此,我和蒼衣將聽覺封了整整五十天。
“你不該給我個定情信物嗎?”我在他耳邊大喊。
“你說什麼?你餓了?”他一臉茫然。
我隻好將我們的聽覺恢複了:“定情信物啊!”
他恍然大悟,從腰上拿下了半塊玉佩,正是當年他和太上老君下棋做賭注的那塊,另外一半在我身上。當初覺得這玉質地不錯,可惜雕刻得粗糙。
他笑了笑,說:“不是早就給你了?”
“這個也算?”
“我本為玉,前世你拿我本體雕了塊玉佩,今生因你而將此玉一分為二,這還不算信物嗎?”
我咋舌,沒想到這玉佩竟然是如此來曆,怎麼覺得有點瘮得慌?
他繼續說道:“若不是因為你日日帶著這半塊玉,日日修行,我也不會那麼快就幻化為人。”
我想了想,看了看玉,又看了看他:“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娘?”
他狠狠地閉上眼睛,吹了床頭那盞燈:“夫人睡了。”
“睡了是你,我叫醒醒。”
他狂躁:“你再叫這個名,我就讓你好看!”
我將這個神看在眼裏,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從不知道,我還是浣籬的那一世他愛我那樣深。以命換命才有了今日種種。
神與魔,仙與妖,這種種跨越了種族的愛情自古以來都不得果。
蒼衣,這個無比囂張跋扈的男子,這個四海八荒之內神話一樣的戰神,這普天之下,除了他怕是誰也不能如此。
而今後,這命運,我要牢牢地握在手裏。
“醒醒,我們幾時生個孩子?”
“作甚?”
“將這蒼生交付於他。”
“作甚啊?”我的臉紅了紅,即便是有了孩子,孩子那麼小,怎麼托付蒼生?根據我以前要飯的經驗,童年還是要留給孩子的。
他有點委屈地說:“如若不將你身上這重擔卸下來,你又哪有時間同我雙修?”
“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