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隻是神州的小狐狸而已。”葉舟無心反駁卻有意說道。
“答非所問，就知道你靠不住。打破天帝的禁錮還得靠我自己。”月依然裝高人上癮了，說話是不自覺歎息。
葉舟補充道：“她留我，我也不能呆在這裏，神州才是我的家。仙界我不喜歡。”這回有些肯定了。咱老死神州也不來這破地方。
自以為肯定其實一點都不肯定。月依然一句話擊破了他的所有偽裝。“故鄉隻有在夢裏它才美好。每個人都是樂不思蜀的阿鬥。所謂的思鄉，悲傷時候的寄托而已。神州被封那麼久有幾個飛升者想起回家？”
感慨挺多，說著說著就抑鬱了，這狀態，這神情，這氣韻。葉舟看著月依然的眼睛都不想眨一下。“你說的都對。隻是太悲觀。不過我喜歡，比起總是打擊我的你讓人滿意多了。”
月依然莞爾一笑：“一直都在打擊你，你聽不出來？”
“你在打擊你自己，想借這種情愫堅定信念。依然，你不需要這麼累。”葉舟再次將她摟入懷中。
被說中心思了，月依然淚水轉了一下立刻收起。“弱者隻能受累。”
葉舟安慰道：“弱者不會永遠弱，遠大的理想可以激勵人發奮圖強，可我們不能被理想迷惑。自修仙以來隻出了一個大聖，一個天帝。就算他們也算不上真正的強者。以他們為榜樣是好事，但你硬要強迫自己和他們一樣，甚至超越他們就會很痛苦。”
“痛苦是人生的真諦，也是生命的動力。沒有痛苦的人並未活著。”月依然咬牙說道。她不怕痛苦，也不管這是不是自己強加給自己的。
再糾纏自己都要被她帶入悲傷，或許自己已經被帶入。葉舟捏著月依然的臉蛋說道：“你那麼痛苦，難怪隻會打擊人。心理不平衡。”
月依然甩手推開葉舟，冷聲說道：“沒正經。居然跟你說這麼高深的問題，看來我真是瘋了。小屁孩，走，我們進城。”她雙手揉著額頭，表情很是無賴。
“走，這城裏住的都是什麼人？”不談高深的，咱問點常識。
月依然調整好狀態，“住的都是妖。仙界妖族共有二十八處領地，分別住著不同的妖族，盤居在仙界東方。約占仙界四分之一的疆域。其實力不容忽視，仙界百強之中妖仙不少於三十人，仙狐女王更是仙界的巔峰存在。龍祖隕落，妖仙界便以她為尊。哈哈，你的嶽母不好惹。”
葉舟很不自在。他怎麼也做不到月依然的從容。“她真的是從容，還是隱藏的比我深？”
“因為她的存在，仙狐族也成了無人敢犯的強大一族。其實總體實力遠不如龍族。龍族修士向來驍勇善戰，而且凝聚力很強。我們神州的修士無論人，妖都有著團結意識。”世界盡在腦海，月依然有信心將他們連成一線。去仙狐族隻是隨帶，聯合龍族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