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身份,撐船的(1 / 2)

一覺醒來,頭四分五裂的痛,房子外邊是波濤海浪的巨響。還來不及細想,來人推門而入,三步並五步走到她床前:

“東南啊,你可總算醒了。老夫琢磨著,你要是再不醒,就給你找獸醫看看得了。”

來人一個老爺爺,但是東南是明顯不是叫自己。這瞧著一副複古漢服,難道拍戲?

老人可不管這些,一頓嘮叨,說得更讓人四分五裂,但是本職不是演員的主角,被一頓收拾拉出了門,然後被塞了一根竹竿。

被叫東南的女人很不爽,演戲也是不帶這樣毫無交代的:

“幹什麼?”

“撐船啊,都歇息三天了,浪也小了。你再不開船,老王家的孫女可要燒壞了。老夫正是受了老王家的老太太來看看你,叫你撐船來了。”

“我會個鬼的撐船,你找別人去,我頭痛得很!”

說著丟下竹竿,但是老者立刻又撈了回來塞進了她的手裏:

“說什麼昏話,你家三代撐船,這船你不撐叫誰撐去?頭痛正好,跟王家的孫女一起去對岸看大夫去。難不成你還真想看我們村的獸醫?”

老者是不依不饒,她是半拉半就,於是來到了河邊。河邊的老王抱著所謂的孫女 一副快哭的模樣;

“祖宗,我的祖宗,你可來了。我家就一個獨苗,這要是燒壞了,那可怎麼辦喲……”

這一頓哭天喊地的,是直接把東南送上了船,然後嗚嗚啦啦上來一群人,於是開船了。

說了也怪,自記事起,從來沒有撐船經曆的人,居然能輕車熟路地撐起了船,並且知道目的地停靠上岸。

人走了,喚作東南女子呆在原地。是的,她大小生在內陸長在內陸,她連船也沒見過幾次,不要說撐船。而且船上的人好像都對她了如指掌,而她對他們一無所知。

她茫然四顧,沒有攝像頭也沒有所謂的工作人員,於是,有兩個字如閃電般的直擊腦門——穿越。

她開始天旋地轉,本來痛得四分五裂的腦袋開始暈得厲害,身體搖搖晃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眼疾手快的老人扶了她一把,是剛才叫她起床的老頭,這會兒又嘮叨上了:

“真是造孽,前幾年你老子去世,托我照看一下你。你這還沒成過親的人,可別出什麼幺蛾子。看大夫去,看大夫去!”

老爺子拉著東南,熟門熟路地找了醫館,在看完老王家的孫女後直接跑到大夫跟前,開始套近乎:

“小趙,小趙啊,先看看東南。這娃前幾天不小心撞了石頭,流了好些血,頭疼得緊。”

這老爺子大概人緣真的好,被插隊的都不吭聲。趙大夫看了看麵青口唇白的東南,然後查看了一下腫了大包的腦袋,然後探了探脈:

“有點發燒,傷口發炎引起的。沒啥大礙。”

但是老爺子碎碎叨叨,於是又開始嘴碎:

“沒啥大礙就好,這娃剛還說不會撐船,老夫還琢磨是不是撞壞了腦袋呢?”

這話說得,讓姓趙的女大夫遲疑了一下,於是問東南:

“你認識在下嗎?”

“你不是姓趙嗎?”東南腦瓜生疼,但不是智障,剛大爺不是說小趙嗎。

趙大夫看了看東南,然後指著門口大樹下的一個男子:

“他是誰?”

東南回頭看了一眼,嗯,娘娘腔:

“不認識。”

在場的人吸了口涼氣,老大爺這下又開始叨叨了:

“這腦子真壞了?這下壞事了,壞事了。”

正說著,一個青春少女衝到東南跟前:

“那你認識我不?”

東南怎麼可能認識她:

“你誰啊?”

於是,得出結論:撐船的謝東南,腦子撞壞了,失去了所有記憶。

在場的所有人,對東南的失憶都表示了惋惜,但是沒人傷心,因為穿越過來的東南的這副身體的主人,是一個沒爹沒媽的可憐女娃。隻有一個被托孤的老爺子,對她碎碎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