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著用洗手間,於是酒店的那一個小時,我們分外忙活。慢搖地點是出租司機推薦的,我對這種地方沒什麼研究,實在是去的少。不過,到這個時候我才覺得兮兮的精力很旺盛,是很典型的城市夜貓子
日期:2010-02-1621:33:50
果然很吵。空氣裏彌漫著濃重的煙味兒、酒味兒,我的鼻腔裏滿是辛辣的感覺。有點兒睜不開眼,但調整了一會兒就適應過來了。從一進門兮兮就拉著我往裏衝,我盲目的跟著她,躲過一個個幽靈鬼魅似的人物,到了吧台前。
“喝什麼?”她問我。
“PinkLady或者BloodyMary吧。”我對酒向來沒有經驗,有時為了睡眠的問題會喝點兒紅酒,可是烈性的一點兒也不敢碰,因為嚴重過敏,會低燒、起疹子。說起來我就鬱悶,我好像生下來就是為了守清歸戒律的,酒色才氣,哪樣都碰不得。
兮兮點了兩杯BloodyMary,才呷了一口,便拉我去跳舞。我的個性,不太習慣於大庭廣眾之下的眾目睽睽,好在這時身在異地,於是放鬆了很多。
剛開始的時候,我跳得有點兒僵硬。我是個慢熱型,很典型的慢熱,而且又心存羞澀,所以表現得像個提線木偶。兮兮總是很開心看到我“夾生”的模樣,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看到這樣的我,臉上就莫明其妙地生出成就感。她嘻嘻地笑著,伸出食指左右搖擺了一下,做了個NO的嘴型。然後,向前邁了一大步,幾乎要帖到我的身上。她就站在這個距離扭了起為,胯骨上像安了馬達,不時的飛過來一個挑釁的眼神兒。我心裏這個氣啊,心想一小破孩兒不至於這麼看不起我吧。於是等她轉了一圈,扭回原地的時候,便和著她的節奏和她一起扭了起來。其實我不是會跳舞的人,節奏感還可以,但是可能因為生性慢半拍,對於快節奏掌握的並不是很好。要不是以前因為工作的關係常常和一幫外國人混在一起,我想我根本不會放得這樣開。我那時認識很多俄羅斯人,這樣扭胯啊,還有用身體做出性感的波浪般的動作,都是她們教我。
日期:2010-02-1707:06:09
兮兮那叫一個驚訝啊,恨不得把眼珠子拿出來踩兩腳,再安回去。我就知道她根本沒想到我還能擰搭幾下兒,可能在她的印象裏,我就是個清心寡欲,人淡如菊。“不錯嘛!”環境太吵,她趴到我的耳邊,稱讚了一下,然後拉起我回到吧台。雖然隻是扭了一會兒,卻還是險些要了我的老命,我有點兒喘,但不失時機的挖苦她:“我隻是學了個傳統專業,並不代表我就是秦始皇的姥姥。”
她一下子笑出來,剛喝的一口灑差點兒噴了出來。我看著她的狼狽,也哈哈大笑。正在這兒瘋著鬧著,有個男孩子過來請兮兮去跳舞。兮兮看了我一眼,見我沒什麼反應,她又看了那男孩兒一眼,然後她說自己累了,拒絕了那男生。不過,天下的雄性動物好像都有一共性,小挫即勇大挫即潰(一家之言,僅供參考),不知道這是不是緣於雄性慣於征服的動物法則。那男孩兒看兮兮說累了,便不找他跳舞,而改成搭訕了。他走到兮兮的另一邊,故作瀟灑地用兩肘支著吧台,背靠著,跟她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環境實在是太吵了,我根本聽不見他們說什麼。我覺得來這種地方兮兮比我有經驗,想來以她那機靈勁兒,也出不了什麼差子,索性不去關注他們了。正好那裏吧台裏的調酒師在調酒,是一個瘦瘦的女生,畫著沉重的煙熏妝,看著像梅超風,不過調酒的姿勢倒是風情萬種。她拿了幾個空瓶子,瓶口都塞上紙,然後點燃了兩隻,上下翻飛地在那兒玩雜耍,然後又抄起另一隻瓶子,三隻著了火的瓶子就在她手裏上下翻飛的。我正看得出神,盤算著她要怎麼把第四隻酒瓶加到裏麵去,突然被兮兮拉了過去。回過神兒來才發現她一把攬過我的腰,跟那男生說:“我要陪我女朋友。”她這一下子讓我非常意外,端在手裏的酒都灑了出來。不過我也猜到自己是她擋住爛桃花的借口,因此就任她攬著,一副順從的模樣。果然,那男生訕訕地走了,遠處一桌人對著他哄笑。我和兮兮也笑了起來,她笑什麼我不知道,我笑時在想,做女人的女朋友或許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