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前,我正興致勃勃地準備晚上與D女同打羽毛球,C女來電話說想和我一起過周末。
我猶豫了一下。C女前一段來例假,又總是“晚上有事兒”,我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親熱了,確實很想和她盡魚水之歡;而D女又是第一次見麵,我也不想食言而肥。
兩麵為難,得先弄個緩兵之計。於是,我含混地跟C女說了聲:“我辦公室裏有人,等五分鍾給你打過去。”
放下電話,我開始思索:怎樣做到兩全其美?
拍著腦門子想來想去,突然跟《聰明的一休》一樣,腦袋裏“叮當”一聲:有了!
我給D女發了條短信,撒謊說晚上單位加班,要到10點才結束,問她今天想不想見麵?要是想的話,我加完班趕過去;要是不想,就改天再約。又答應C女晚上一起過,但撒謊說我家來了親戚,晚上11點的車到,預計下榻我家,我10點要動身到西客站接車。
“你親戚晚上住你家?”C女問。
“嗯,是啊。”
“哦。那今晚咱們就去我家吧。”
“行,咱們先到你家,到10點鍾我再去接親戚。今兒啊,我得跟你大戰三百回合,嘿嘿。”
“討厭,電話裏也沒句正經。”她嗔怪了我一句,但我知道她其實很想要。
又過了一會兒,D女回我短信:“你要覺得方便的話,就來我家找我,我等你。”
事到如今打不打羽毛球根本無關緊要,她就是想和我見一麵。
我回複:“那就一言為定,我11點準時到你家。”
按完最後一個字,我興奮地往班椅裏一靠,高興地想:我太強了,咱這統籌兼顧能力,完全可以競選總統了,哈哈。
晚上接C女吃完飯,她一進家門就匆匆洗澡。等我洗完,看到她已經穿好了情趣內衣,躺在床上等我。
這女人,跟她相處總是很輕鬆,她不會給人添任何麻煩。
可上床後我卻沒什麼感覺,一種負疚感揮之不去。
雖然她沒跟我談婚論嫁,可也沒流露出不打算處下去的意思;雖說她經常“晚上有事兒”,但也許是公事,也許是和朋友聚會,也許是探望孩子……反正她不一定是跟單身男人約會去了,而我則肯定是和單身女人約會。這邊和她相處,那邊開新局,腳踩兩隻船是不是不道德?我怎麼開始兩麵三刀了?我怎麼變壞了?
她狀態好得驚人,全然未意識到我的心不在焉。兩人從8點折騰到快10點,把我累得滿頭大汗。
她也累得夠戧,我走時她連床都起不了,昏昏沉沉地對我囑咐了聲“路上慢點兒,把門鎖好”,就睡過去了。
我匆匆洗了個澡,又返回臥室吻別了快進入夢鄉的C女,開車直奔D女住處。
D女住在石景山,正好是城市的另一端,路程可是有點兒長。我上五環一路狂飆,終於在11點差3分時到了約定地點。
這時電話響了,是D女。
“守傑,你到了嗎?”
“到了,在找地方停車呢。”
“哦,我就在中心花壇等你。”
當我走到約定地點,發現長凳上坐著位身材清瘦的少婦。借著地燈柔和的光線,我依稀看到她似乎正對我微笑。那笑容溫靜恬適,很像達芬奇的《蒙娜麗莎》。
D女一看就是位柔弱而多愁善感的女子。麵對她的微笑,我瞬間就打定主意:決不傷害她,也許會有一些迫不得已的逢場作戲,但決不能傷害她。
“守傑,你真準時。”她遠遠見到我就站起身來,“不知為什麼,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準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