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什麼呢?”
“我覺得隻有一個解釋:她根本不愛你,沒準外邊有人。”
“啊?不會吧?”
“怎麼不會?她肯定在外邊有人!唉,你呀,被耍了這麼多年!”
我不再言語了,心想:或許她說得對。前妻在婚內的表現,實在太令人費解了,盡管她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這麼多年就沒見她有過什麼行動,甚至連基本的夫妻義務都不肯盡。莫非……
那晚我沒走,兩人相擁睡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從夢中醒來,一看表都快11點了。A女不在枕邊,連叫了幾遍也無人應聲。
我穿好衣服來到客廳,注意到早點已經備好放在桌上:一碗榨菜肉絲麵,裏邊放了個煎好的荷包蛋;還有杯牛奶,一摸尚有餘溫。
我百感交集——十年婚姻裏,沒人為我準備過一頓早點!
片刻,A女回來了,手裏拎著倆塑料袋,裏邊有條魚,青菜,還有隻鹵鴨子,外加幾罐啤酒。
注視著她的倩影,我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是最美的女人,忽然有種想痛哭的衝動。
我情不自禁地抱住她深吻很久,然後捧起她的臉,眼含淚花對她說:“秀靜,我覺得咱倆,遇見得太晚了……怎麼會這麼晚才遇到你呢?我真恨自己,怎麼不早點找到你,那樣咱倆會有多幸福?秀靜,要是十年前咱倆能遇著,不管你還是我,都不會受那麼多苦,有那麼多委屈……”
我再也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
她也忍不住直抹眼淚,安慰我說:“守傑,咱們現在還不晚啊?咱倆才三十多,以後一起得過半個世紀呢。以前咱們遭的罪,就算償還前輩子的欠債吧!現在債還完了,咱們就幸福了,是不是?”
“嗯,是,是!”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互相撫摸。
不知抱了多久,她輕聲說:“好了守傑,我還得做飯呢。”
我鬆開她,跟她到廚房一起忙活。
她把我推到一邊,說:“廚房太小,我自己弄就行了,你去看電視吧。”
我拿個遙控器無意識地亂摁一陣,根本就無心看節目。心想以前真是錯怪她了,她或許有點物欲,但她對我真好,是個值得我心疼的女人。今後,我一定要讓她娘兒倆過得幸福。
正胡思亂想,A女叫我吃飯,又是一桌子豐盛的菜。
我抱住她,說:“秀靜,以後別總弄這麼多菜了。我吃飯好打發,一碗炸醬麵就成。你看半天你都沒閑著,別再這麼累了,啊。”
“沒事,我習慣了,不累。”她笑了笑,“這點家務事累不死人。”
吃了幾口飯,她突然問:“守傑,昨夜你做噩夢了吧?”
“我做噩夢了?”我詫異地反問。
“嗯,你夜裏突然哭來著,還喊了一聲。”
“啊?是嗎?我喊什麼?”
“也沒喊什麼,慘叫了一聲,哭了一陣。”
“啊?”對話到這裏,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是跟前妻感情破裂後我常做的一個噩夢。
“你怎麼不叫醒我?”
“我叫了你兩聲,可你哭了幾聲又睡了,我就沒繼續叫你。你夢到什麼了?”
“我不記得了。”我敷衍道。既然現在已經開始了新生,我就不必再重複一遍那夢魘。
離婚不久的人,多半會陷入長時間的“不應期”,那是悲哀、迷惘、憤恨等諸多消極情緒交織的狀態。可我卻沒經曆這個階段,迅速找到了心之所屬。我心情愉快極了,不僅因為每晚令人意亂情迷的交合,以及她無微不至的體貼,更重要的是,她讓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希望啊,希望,十年沒有過的希望……
我主動提出把我們在征友網站上的空間注銷掉,她欣然應允。我們不再需要這個空間了,我們已經有了共同的幸福空間。
這天下午,我主動帶她逛街,買了套PORTS的連衣裙。
A女身段極好,細柳蠻腰,大腿修長,膚色白嫩。好馬配好鞍,真是絕配!試衣時,連營業員和邊上的幾個顧客也忍不住圍觀,滿懷羨慕地注視她展示身段。
一個戴眼鏡的女顧客對身邊男士說:“我也要這件!”
雖然她壓低了聲音,可我們都聽到了,忍不住自豪地相視一笑。
晚上回到她家,A女依舊沒走出購物的快感,又穿上新買的衣服走貓步給我看。一顰一笑都帶著模特兒的職業素養,每一個轉身,每一個步態,甚至每一個停頓,都完美無瑕。
我忍不住想:她那個前夫簡直有病,家裏放著如花似玉、溫柔賢淑的嬌妻不去疼,竟然去偷腥!這不是腦子進水了是什麼?又一想,要不是他有病,哪輪得著我來享受這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