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成剛說完,吳守國就把錦盒拿了過來。有了齊成教授的鑒定,他心裏對這東西也能明白點。畢竟是送給老婆的東西,不明真假,心裏實在憋得慌。
“齊教授,就是這個瓶子。”說著,吳守國重新打開了錦盒,把東西給遞了過去。
現場又傳來了小聲的議論聲。
“假的真不了啊,這東西看起來仿品的痕跡太重了。”
“吳總這次要栽了。”
“大家安靜一下,等齊教授給大家掌掌眼,管它假的真的,起碼大家都能學點東西。”
在場的看客,幾乎都不看好這是個真古董。
吳守國的臉上也掛滿了陰鬱的表情,等候最終的結果。
劉老板臉上掛著一幅得意的神情,他一直認定這就是個假東西。
齊教授接過盒子,輕輕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他並沒有急著拿起瓶子,而是隨身從口袋中掏出一幅白手套,戴上了老花鏡,這才從盒子中把瓷瓶取了出來。
現場氣氛頓時為之一靜,誰也不敢打擾了這位專家的鑒定。
他拿著瓷瓶,放在手裏細細端詳了一番,眉頭時而張開,時而皺起。
過了半天,他朝著吳守國問道:“這瓶子花了多少錢?”
“十萬!您說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吳守國的麵色焦急,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是件仿品,真是有些可惜。”
齊教授搖搖頭,眼睛盯著這瓷瓶,嘴裏發出了感歎。
吳守國的臉色頓時唰的慘白下去。
“這……”他實在難以接受真是這種結果。
仿品?
高陽聽了,腦袋也一懵。這瓷瓶,目前在他眼裏還冒光,怎麼會是假的?
“好東西都是冒光的。”自己現在獲得了那尊青佛的奇光照射,也獲得了爺爺說的那種能力,怎麼可能還會判斷失誤?
此時,高陽的背後也生出了一股涼意。但他依然麵色不該,極其鎮靜。
劉老板嘴角勾出一抹邪笑,正準備報複嘲諷高陽。就在他還沒要開口的時候,齊教授摸了摸這瓶子,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繼續說道。
“這東西是清仿明後期的瓷器,民窯仿製,有些可惜。但罕見的冰藍色,造型別致,對明後期的瓷器發展有很大的研究價值。”
劉老板一怔,“啥意思?仿的不就是仿的,難道這仿品還能多值錢?”
本來氣氛有些凝重,劉老板這麼一說,現場立刻傳來了爽朗的笑聲。所有人,不管自己對於古玩的了解多少,但眼前這家夥,說出這種話來,明顯是個外行。
“這家夥腦子有問題吧,不懂還他媽一堆話。”
“嗬嗬。誰說仿品不值錢的,這可是老仿。”
“能問問什麼叫老仿嗎?”
“這你都不知道啊,簡單點來說,就是古代仿古代,比如唐朝仿漢朝,明朝仿唐朝,清朝仿明朝等等。”
看客的一番解釋,現場大多數人都猛然驚醒。
老仿的研究價值要大許多,因為有些做工精美,圖案新奇的瓷瓶,全在曆史的戰火中遺失或是被毀掉了,相反的是,仿品卻常常能意外的留下來,以供後人研究。
吳守國也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於是急切的問道:“齊教授,這東西,值多少錢?”
普通人對於古董貴賤好壞判定的唯一標準就是錢!
齊成又上下看了看,嘴裏喃喃道:“價格嘛?這冰藍瓷瓶保存完好,上麵的花紋也非常精美奪目,市場價絕不會低於二十萬。前一段時間,京都有家拍賣行對此類藏品的拍賣成交價是二十五萬,你可以對著參考一下。”
二十萬!
此價一出眾人驚!
吳守國的眼前瞬間一亮,欣喜之情從嘴角擋不住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