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王中王賽後,郝萌和燕澤並沒有急著回海橋。
擺脫了各路記者媒體,方大海還沒忘記燕澤之前說的請客大家出去玩的事。瓊照市雖然冷,市裏風景卻不錯。冬天往東走幾百公裏就是一處村寨,村寨四麵有雪山,到了這個時間點,積雪倒映湖水,泛著藍色。應秀秀早就想去那邊看看,就決定一起去村寨裏住幾天。
郝萌和燕澤另有打算,新年晚上吃過團年飯後,郝萌和燕澤偷偷溜了出來,這村寨太小了,方大海一行人又都住在一起,趁夜想說點悄悄話都不行。附近不遠有個小鎮,鎮上有集市,也有大一點的旅店。當然郝萌是絕對不會告訴燕澤旅店還是個很冷門但是口碑很好的主題旅店的。
但誰知道車子會在半路上拋錨了?
外麵天黑沒有燈,手機沒帶,隻能在車上幹等天亮。好在折騰了這麼久,還真沒多久就快天亮了。
車裏後座上,郝萌往燕澤身邊擠了擠,隻有一床薄薄的毯子,堪堪蓋到兩個人肚子。就算車裏開著空調,半夜下起雪來的時候,還是冷,就是冷,特別冷。
郝萌恨不得整個人都扒在燕澤身上去了。
“你身上暖和。”他把手從燕澤的衣服底下伸進去,冰涼的手立刻被溫暖覆蓋了,郝萌舒舒服服的喟歎了一聲,“啊!”
燕澤眸光動了動,隱忍道:“你不要亂摸。”
“我沒亂摸。”郝萌一邊說,一邊拍了拍燕澤的胸,隨口道:“沒想到你這麼有肌肉,一看就是經常做運動的人。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你現在一點都不冷?教教我怎麼熱身唄。”
燕澤瞥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你確定要我在這裏教你?”他咬重了“這裏”兩個字。
郝萌打了個寒顫,訕訕縮回手,道:“那還是不用了。這裏冷,這車是借的窗戶透著,萬一被人看見了……咱倆明天能上頭條。”
燕澤:“我什麼都沒說,你思想怎麼這麼肮髒?”
郝萌愣了:“我肮髒?我靠!燕澤你要不要臉了,我思想這麼端正!從來沒想過那檔子事!”
燕澤親了親他:“哦。”
郝萌一被燕澤親了就老實了,不叫了。他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一下子把自己和燕澤都裹住,拱了拱,心裏感歎人不服老也是不行。當年他和燕澤也是相逢在雪夜,那時候他還能背著燕澤走一夜山路沒累趴。現在就不行了,又或者是現在換成燕澤來背他了?
空調暖氣吹得人昏昏沉沉,郝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燕澤說話,他說:“我剛去小燕子俱樂部的時候,你不
是很嫌棄我的牌章,我丁師兄的牌章也被你說的一毛不值,你以前還說他牌章難看。現在我都能和你齊名了,快點承認我厲害。”
“不是跟你說了嗎,”燕澤回道:“那是騙你的。”
“那你為啥要幹這麼無聊的事。”
“不無聊。”
郝萌:“……”他想了想,問燕澤:“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燕澤莫名:“什麼打算?”
“咱們王中王賽也打完了,暫時也沒啥比賽了。難道天天都在訓練室訓練?”郝萌搓了搓手,“我還是喜歡自由生活。徐碧娥以前那種模式也不錯啊!”他來了興致,“要不找個時機咱們專門去地下賭場踢館,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到處跟人打麻將一言不合就踢館,這就是他和毛一胡做經常幹的事兒。要不是毛一胡去世了,郝萌還會把這種生活模式貫徹下去。在職業圈打比賽是夠熱血的,但是限製太多,都沒法放飛自我了。
燕澤說:“可以。”
“真的?”郝萌看了看燕澤,見燕澤點頭,立刻興奮起來,他說:“那就說好了。等從瓊照回去後就開始做計劃。這兩年該幹的事都幹的差不多了,是該找點樂子。”
他變成郝萌起,一方麵要適應新身份,一方麵要重新調查田慶福的案子。現在都塵埃落定,除了和燕澤還沒走到最後一壘外,基本上也沒什麼遺憾。既然沒有遺憾,就該出去遊山玩水找樂子去。遊累了就回來打兩場比賽,聽上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