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股股鑽心的疼痛直擊大腦,痛得柳思忘身體一陣抽搐,直想停止元氣的吸收。不過卻被六足給製止了,“不要停,丹田飽滿,武極之力狂暴,這是要晉升的前兆!要想晉升就必須要大量的靈氣,這片大陸的元氣等級太低了,以你現在的吸收量根本無法滿足晉升的需求,如果晉升失敗的話將會對你以後的成長造成巨大的影響,趕緊加大吸收量才是上上策。”
柳思忘強忍著疼痛,在識海中與六足交流著:“那我該如何加大啊!”
“用《摩訶海納決》啊!將武極之力遍布全身吸收元氣。”
“我試試!”
隻見柳思忘沉心靜氣,不停地將丹田內狂暴的武極之力疏導出來,然後融入身體各處的表皮之中。不過本來平靜的武極之力就已經很難操控,現在狂暴起來,操控好更是難上加難。
那種感覺就跟初次修煉《摩訶海納決》的感覺一樣,仿佛自己就算有著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一般,既要忍受丹田之中時刻傳來的劇痛,又要不停地操控狂暴的武極之力吸收外界的元氣。
現在,柳思忘的已經痛苦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丹田就像被人強行給扭了起來一樣,臉色已經開始泛白,身上虛汗直冒,臉上的汗水更是直如雨下。
一顆顆豆大的汗水順著臉的棱角滴了下來,地麵都濕了一片。
不行了,柳思忘感覺渾身乏力,似乎已經虛脫了,失去意識根本就是遲早的事。
而這時,體內的武極之力變得更加狂暴起來,仿佛是根據柳思忘的身體狀況來變化的,柳思忘越是虛弱,這武極之力就越發的狂暴。丹田已經開始受損,柳思忘的嘴角邊也溢出絲絲鮮血。
就連經脈之中流轉的武極之力也受到感染,變得狂暴。在經脈之中四處亂竄,想要衝破這層束縛。一時間,柳思忘的口耳眼鼻都開始溢出鮮血,氣息也開始變得紊亂,就連表皮也開始破裂,一層層鮮紅的肉一點點從皮膚中鑽出來,光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
濃鬱的血腥氣息彌漫在這片森林的周圍。
啊!一聲淒厲的咆哮,似獸吼。仿佛將體內壓製了許久的狂暴之力全部爆發出來了一般,渾身都開始爆裂,一陣血霧彌漫在這片空地中,濃鬱的血腥味擴散開來。
現在的柳思忘已經奄奄一息,眼睛變得無神,似乎已經暈厥了一般,但是身體依然在不停地吸收著元氣,而體內的武極之力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現在柳思忘的識海波動得厲害,以至於六足根本無法繼續呆在裏麵,隻得現出身形,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也不禁打起了寒顫。
隻見四周的樹木被方才柳思忘那宣泄似的爆裂轟得麵目全非,到處都沾染著猩紅的血色,一陣輕風吹過,濃鬱的血腥氣隨之飄散,不禁有著一種淒厲的感覺。隻是瞬息間,這一塊樹林就從鬱鬱蔥蔥變成了修羅地獄一般的存在。
而柳思忘卻依然靠著本能意識,在那不停地吸收著武極之力。但是識海在波動,說明他還並沒有完全昏厥過去,隻是十分的微弱,已經無法繼續操控武極之力了,隻能任憑其在體內肆意毀壞。
“心至恒,則無畏;心至恒,則無痛;心至恒,則無傷;心至恒,則無情。”柳思忘的腦海突然冒出這樣一段話來,似乎又找到了初窺心恒之境的那種感覺。
頓時,原本微弱無比的意識仿佛獲得了新生一般,就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樣,在這關鍵時刻,再度涅磐重生。
與蕭子奕對決時的情況一樣,身體以一種無法理解的速度極速恢複著,幾乎隻是在幾個眨眼間就恢複如初,但是又立馬被狂暴的武極之力給破壞。
柳思忘的嘴裏就這樣不停地念叨著,“心至恒,則無畏;心至恒,則無痛……”
六足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仿佛傻了一般,嘴裏不停地念叨著:“破而後立,破而後立……這就是破而後立啊!哈哈哈哈……”
柳思忘就這樣不停地與武極之力抗爭著,時間都仿佛為之停滯了一樣。
許久之後,那狂暴的武極之力終於變得緩和起來,並且居然開始相互融合,一個又一個淡黃色氣態的武極之力融合到一起,不停地在經脈之中流轉。
並且還在不斷的改善著柳思忘的武極之體,確切的說應該是完善。所過之處,無不變成了一種金黃色,就連血液都被感染成金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