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路邊的小道上,遠處軲轆軲轆行駛來一輛馬車,聲音驚醒了樹上休息的鳥兒,驚起了一片大雁。
馬車壓過一塊石子,宋安錦的頭撞在了車窗上,疼的她頓時皺起了眉頭。
睜眼一瞧,這是什麼地方?
“宋小姐,你沒事吧。”謝玉本想接住她來著,結果沒接住,倒是有些抱歉。
宋安錦揉著額頭,問她:“這是哪啊?”
謝玉搖頭:“我也不知道。常然說要走的。”
“常然。”宋安錦皺眉。
似乎想起什麼,她記得常然來宮裏找她說有什麼要事讓她出宮,出了宮以後,常然給她遞了一杯茶,然後她就覺得頭暈想睡覺。
“常然!!”宋安錦算明白過來了,合著常然這是算計自己,給她下藥!
怒氣衝衝的打開簾子,見著常然怒道:“我是沒想到你居然還能這麼卑鄙,到底想幹嘛你!”
常然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外頭風大到處都是灰塵,趕緊進去吧。”
“進你個頭啊!”宋安錦一瞪:“你要把我帶去什麼鬼地方?”
“你難道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麼?”常然問。
“我答應什……”宋安錦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麼。
常然說:“看來是想起來了。”
宋安錦點頭,又皺了皺眉:“可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這麼做吧。”
“放心吧,我留了字條,皇上能看見的。”常然說道,拉起了簾子。
宋安錦無奈點頭,已是如此,既然答應了常然必然是要做到的,而且她也跟傅縉打過招呼,應當是沒什麼事的吧。
而此時的皇宮,正因為宋安錦的實在進入了一種無限低氣壓狀態。
傅縉陰沉著臉,桌上還擺著常然留下的字條。
“宮裏這麼多人,居然還能讓人走了!”他說道。
隋影低著頭,非常無辜。
宋公公自個長的腿,又是皇上的心尖人,他們哪裏敢攔啊。
“找,翻了這天也給我找出來!”
快馬加鞭趕了半月,宋安錦下了馬車時都覺得自己的腿上輕飄飄的都能升天了。
謝玉更是了不得,路上吐了好幾次,本來宋安錦還沒想吐的,聽著她那動靜,自己也給忍不住了。
兩人你吐一會兒,我吐一會兒,就這樣吐到了目的地。
宋安錦抬眼看著城門,由於眼花繚亂她也看不清什麼字,就問常然:“這是什麼地方?”
常然道:“大陝。”
“哦。”宋安錦按著頭疼的太陽穴無意識的點頭。
然後瞪大眼睛:“什麼,大陝!!!”
“常然,你瘋了。把我帶來大陝國做什麼?難不成你是奸細啊!”宋安錦驚了。
她以為常然最多隻是將她帶去什麼城上,結果事情的預估好像與自己想的不大一樣。
大陝國於南,四季常春,雖是小國卻是一方富饒之地,像那些個值錢的美酒錦衣,皆是從這地方進貢的。
隻是她身為齊月國人,來這大陝是不是不大合適啊!
像現代出國還得辦理一堆亂七八糟,還有時間限製呢。
“少爺,少爺。”一堆人馬急色匆匆而來,領頭是那位老者幾乎是快哭出了了。
看著常然,摸了摸老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常然扶著那老人道:“常叔,我爹娘呢?”
常叔道:“姥爺婦人都在府裏等你呢,就盼著你回來。”
宋安錦是跟著常然回了常府,她也是沒想到常然竟不是齊月國人,而且還真是個大家少爺。
瞧府裏那陣仗,恐怕不是有錢就是有權。
想想自己對常然那態度,媽的,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嗎?
常然的父母看常然那樣貌便已經知道了,雖上了年紀,但依稀還能瞧出年輕時的風姿。
常母是個極為端莊的女子,心心念念六年的兒子回府,她仔細的瞧了瞧,抹了抹眼淚:“我昨日剛與你爹說你不知何時回來,想不到今日便回來了。”
寒暄了一會兒,想起了正事,kab看向坐著的宋安錦。
畢竟登門拜訪,雖她是不知情,可人都這麼看著你了,總該有些表示。
登時宋安錦起身行禮:“夫人安好,老爺安好。我是常然的朋友,我叫宋安錦。”
“使不得,使不得。”二老嚇了一跳,急急扶起宋安錦。
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宋安錦更是嚇著了,跟著一起跪著問:“你們這是做什麼啊?”
這麼大年紀了,這不是折她壽了嗎。
二老見宋安錦跪著,又是急急忙忙叫你扶起來,自己還跪在地上,高呼:“見過公主殿下。”
宋安錦:“……”
“啥?公……公主?”宋安錦感覺自己好像在經曆什麼,不行她得靜靜。
看向常然,結果這丫也給跪了,也喊了句:“公主。”
宋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