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呀!”石敢當摸著下巴,皺著眉頭,很突兀的指著墓碑上的青年,認真地道:“相書上,人中寬窄適中,深又長,法令紋開闊,深長過嘴巴,這個人應該是長壽之相呀,怎麼可能這麼早死呢?來來來,給我他八字,我幫他算算。”
石敢當來了興趣,盤腿坐在地上,就從口袋裏掏出兩片龜殼,那鬼老嫗一見那龜殼,就尖叫一聲,頓時消失不見。
等了半響,沒人開口,石敢當疑惑的抬起頭,就看到兩人用很不爽的眼神看著,那青年正要發作,卻被卷發女人給攔住了,後者深吸了口氣,用很平淡的語氣道,“他已經死了,確實死了,我看到…屍體了。”
“那真是奇怪了。”石敢當微微皺著眉頭。
卷發女子深深看了眼墓碑,就提著包獨自走回車裏,那青年剛邁一部,卻又將頭轉了過來黑著臉,“鄉巴佬!走了…這都什麼時代了,你還玩這一手?”
“怎麼可能?”石敢當認真地道,“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術法,怎麼可能過時呢?為往聖繼絕學就是我等存在的價值。”
著,他在自己的口袋裏摸索了半,摸出一張照片,上頭有個合照,遞過去,“你瞧瞧,這是我大師伯,可是個狠角色!地府陰差看到他都得抖三抖。”
青年男子斜過眼一瞧,一愣,隨後老臉一抽,氣憤的吼:“你當我是白癡嗎?這是林正英!林正英!而且…你丫的能不能P的好一點?你這脖子都接近一米長了。”
“呃呃…”石敢當被拆穿了也不惱,隻是翻了翻眼,“怎麼滴?他就是我大師伯,你有意見?”
青年覺得自己在和這“傻子”討論,自己的智商都要受到衝擊,管都懶得管,就坐進了駕駛座當中,從後視鏡中就往後看了眼卷發女子,“表姐,那人是個神經病,咱們先走吧。”
卷發女子沒有表示,低著頭抹著眼淚。
平頭青年一腳油門拆了下去,轎車揚長而去。
“哎哎哎…特麼的!”石敢當在後頭氣的直跺腳,嘴裏罵道,“肉眼凡胎的家夥,我好歹是泰山一脈,拿屁股給你的車蹭蹭,你還能驅邪避鬼呢?咦?靠!”
石敢當眼尖,看見一道黑氣鑽進了汽車當中,剛才出現的老嫗,已經坐在了後座上。
“哎…成事在人,謀事在呐,要是讓我坐進車裏,那老鬼敢進來?”
他一邊嘀咕,將龜殼收起來,石敢當繼續朝著山下走。
走了大約半時,卻又看到了剛才的那輛轎車。
鳥人依舊堅挺著,車門大開,平頭青年躺在地上,而那卷發女子不斷的給他做著人工呼吸,焦急的喊著,“蔣明成,醒醒,醒醒!”
石敢當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很欠扁的站在十米開外打了個舌響,“美女,好像你看樣子需要幫忙啊。”
卷發女子轉頭看見石敢當的時候,臉上一喜,這心裏的緊張頓時發泄出來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他突然就暈倒了,你知道哪裏有醫生嗎?”
“別哭,別哭…哎呦喂,哭的我心肝都有些難受了。”
石敢當最看不得女人哭了,慌張的伸過腦袋,“來來來,我幫你瞧瞧。”
“你…有辦法?”卷發女子睫毛上掛著淚水。
“我當然有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石敢當嘻嘻一笑。
卷發女子總感覺石敢當有些不靠譜,但她真的好害怕,她不想再嚐試失去親人的痛苦。
石敢當眯著眼,“跟你件事。”
“什麼?”卷發女子問。
“你別哭了,我要…擠進來了!很快的,我動幾下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