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這樣也要玩,你該知道我這幾年是如何度過的。」放下手上的刀,山蒼痛苦的說著。

六年了,心中那份熏香他一等就是六年,等得他好苦、好苦……

「就因為知道,所以我不想您這麼容易就得到,您太容易喜新厭舊,我不能讓他與先前的抱枕有一樣的下場,帶著傷心的眼淚離去。」宗叔申收起平常的笑顏,難得嚴肅的凝視著山蒼。

他看過太多成為山蒼的抱枕之人的下場,不是傷心出走就是自殺而亡,所以他不希望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羽淵業的身上。

況且山蒼向來性好女色,厭惡男寵,要是知道他一心思念的抱枕是個男人,他心中真能毫無芥蒂的接受嗎?恐怕很難吧!因此他不得不做事前防範與事後準備。

「你知道的,你該知道的,這六年我的苦、我的痛,唯有她才能平息,我不會傷害她的。」山蒼激動的說著。

以往的抱枕隻是他用來發泄的替代品,他完全不在乎她們心中的感受,也沒對她們動過情,所以甩掉她們就如同甩掉垃圾一樣沒有感覺。

「那麼,皇子您就去找吧!要是你們真的有緣必定會相守在一起,不過,我給了這份緣份訂了期限,要是您無法在期限內得到他的心,那麼就請您放棄抱枕吧!我會要他種出能為您助眠的熏衣草。」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我要的是她,唯有她,才是我想擁有的。」山蒼堅定不容質疑的說。

「皇子……」對他的這份感情,宗叔申的內心存在著許多的憂慮與不安。

一個月過去,羽淵業每天忙著教授花匠們種植熏衣草的技術,本擔心著山蒼會突然出現,未見他的出現,原本緊繃的心也逐漸鬆懈下來。

這日晌午,他怒氣衝衝的跑到宗叔申的麵前,「宗、宗,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日子一久,兩人的關係也日漸的熱絡起來,羽淵業已不再像剛認識他時那樣拘謹。

優閑喝著茶、下棋的宗叔申聽見他的怒吼,悠哉的抬頭看向他。

「怎麼啦?這麼大火氣,先來喝杯茶消消火,花匠們惹你生氣啦?」他顧左右而言它。

「你別和我打哈哈,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變成這樣?」

「什麼?你沒頭沒腦的說,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他還是一派輕鬆以對。

「就是熏香苑啊!」

「熏香苑?你不是住得好好的嗎?怎麼有問題?」他裝傻的說。

「問題可大了,那裏……那裏是……」

想起這件事發生的過程,他的火氣就更大了,事情大約發生在一個時辰之前……

羽淵業正拿著種子要到花圃教花匠們如何栽培新品種時,卻在半路上被一群女人給攔住了去路。

雖然先前也有人故意找他碴,不過也多半隻是做做小動作,不是天降盆栽、水袋,就是地冒釘子、玻璃碎片,這次可好了,竟然直截了當的擋住了去路。

此時他的心中不禁想著,唉!看來這群女人是來者不善,真是的,他根本不記得何時得罪過人,怎麼老被人找麻煩呢?

看向那群豔麗的女子,他不解的問:「有事嗎?」

「唷!你就是宗那家夥特別請來的熏衣草嗎?什麼嘛!你身上的氣味簡直臭得可以熏死人,真不知道宗為何把你當寶似的供著?」

「可不是,瞧你一副假清純的模樣就讓人覺得討厭,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住進熏香苑,宗還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讓你這麼個男人住進去,你啊!快滾出去那裏,聽見沒?」